天才公主科學家(4)(1 / 2)

魔王她太受歡迎 Iphigenie 17184 字 10個月前

小兵的名字是保羅。是個沒什麼特色的名字,至於姓就不用在意了。如果你問他,他倒是會告訴你,可是既然他隻是一名小兵,需要叫的時候也可以用‘保羅’、‘你’、‘喂’來代替,那姓氏有還是沒有都無所謂。

今天算是親眼見證,可就算是在之前,保羅對這位魔女——結愛倒是不介意任何人直呼她的名字‘結愛’,當然,如果能叫她公主則是再好不過,可是既然反抗軍裡麵沒有一個人敢對她直呼其名,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她是公主,那就隻能從已經發生的事實中尋找證據。而事實不是在明顯不過嗎?——他們叫她魔女。

保羅在之前就對這位魔女的肆意妄為有所認識了。她顯然是記不得了,她對著他的那個笑容應該被列為大規模殺傷武器,看著那個笑容保羅的心臟不跳了,他也不知道怎麼讓它跳起來,但那個美麗的笑容的確是對一個陌生人展露的。如果是對一個有印象的人,反而會矜持一些的。

她顯然是記不得了,不過保羅是見過她的,說見過還不太確切,他和她短暫的交談過一會。雖然事後回想起來,簡直就像是基督降臨人間並且他僥幸與祂交談過一樣,他現在能在頭上最顯眼的地方戴著哈迪斯頭盔——這個名字和外表完全不匹配,但用來形容價值則非常貼切,在反抗軍中僅限於乾部之上的大人物有使用權的發夾,也是多虧了那一次交談。

但當時其實是不覺得有什麼的。

那是一個下午,應該是下午吧,反抗軍基地堅固並且隱蔽,身處其中就和一個鐵罐頭一樣,也沒有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的天色。聽說乾部們的房間裡是有窗戶的,這在保羅心中就是劃分開乾部和普通士兵的一條界線——明明初期召集士兵的時候說是無分貴賤,大家平等的為了自己的命運爭鬥的。不過保羅清楚,說出無分貴賤這個詞的時候,就意味著它已經有著自己的一種貴賤體係了。

不管怎麼說,乾部的房間裡有窗戶,而保羅值守的走廊裡沒有。就是這麼回事。

他不戴手表,就算知道時間也沒什麼意義。哪裡有小兵按照日程表來生活的呢?他的行程計劃完全靠著上司的心情,‘去巡邏’‘去執行偵察任務’‘去搓洗地板’所以不知道時間也無所謂。

如果能看看外麵的天空,倒是能知道現在是白天、黃昏還是晚上。日子能分成這三種階段也就足夠了。但是走廊上沒有窗戶。

他覺得無聊,半發呆的望著對麵的牆壁,如果反抗軍真的是按照原先的信條來運作的,他也應該更加麵帶笑容,更加熱血一點,他畢竟執行的是一個守衛任務啊!他肩負著陣地中大家的安全!

可是並不是這樣。反抗軍隻是首領拿來達成目的的工具,保羅加入也隻是為了有個地方可去。而且,不管是什麼樣的士兵,在加入軍隊一個月之後,也會無師自通的學會偷懶的。

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麵,不妨放鬆一點。保羅想,不管怎麼說,如果有人能夠突入到這裡,手上沒有玩具槍——因為威力太過恐怖,外表又太過滑稽,這份對比讓士兵們心生恐懼,他們於是稱呼魔女的作品為玩具槍,以這些鄙夷的說法來抑製恐懼。但當他們知道魔女自己也覺得那是玩具之後,恐懼就無限滋生,他們開始害怕,甚至憎恨魔女了——沒有玩具槍的保羅當然也沒有阻攔敵人的能力。一定會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殺死。

咦,這麼說來,莫非我做著守衛的工作,是在等待自己的死期?保羅想,這是個有點幽默的想法,他覺得自己應該笑一下,可是嘴角上剛有一點震動,就凝固了下來。

他沒等到自己的死期,而是等來了更加更加,放在一起比較都顯得褻瀆的偉大之物——那是美麗本身。

魔女朝著這邊行走過來——天呐,對著她的臉想到這個稱呼真的是褻瀆。但是他也不知道還有其他的什麼稱呼能用來叫她。總不能真的像是他和她地位平等一樣,叫她的名字吧?!——他以前遠遠的見過她幾麵,真的很遠,用上狙擊鏡應該能看清楚,不過如果她戴著哈迪斯頭盔那狙擊鏡也看不見她,彆說臉了連穿什麼衣服也看不清。就是一個豎條的人型,從豎條人型前麵那些低下頭的大人物來看,能給人高高在上的印象。然後就是...

她著實瘦得厲害。

這個印象是之前遠遠觀望的時候確立的,而現在則是又確認了一遍。白大褂是正常型號的,穿在她身上卻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直拖到地板上,甚至讓人擔心她會不會被那身白大褂給壓垮。

他根本沒有看她的臉的勇氣。目光隻是掃著地板,看到她浮空三厘米的鞋底,還有細細的,仿佛是畫出來的,不考慮實際行走用途,隻是為了美觀而畫出來的兩條腿。

她是因此才選擇飛翔在空中,而不是行走在大地上的嗎?保羅想,他認為那兩條腿隻能作為裝飾物,一旦承擔重量,就會像是精密瓷器一樣在地板上粉碎。

這個舉動使他一直低著頭,旁觀者角度來看有點像是對魔女的超然地位致敬,但實際上不是的,如果真說要對什麼東西致敬,那一定就是對那份美麗。

那雙漂浮的雙腳在他麵前停下了。

保羅的心臟停跳半拍。

理所當然的,絕對不是為了他而停下的——你可曾見過太陽為了一個人停下?她停頓了三秒鐘,然後停留到了他的身旁,應該能算是身旁吧,走廊裡沒有風,魔女身上甜甜的香味順著肌膚的熱度膨脹,然後從他的鼻尖侵入大腦,他認為自己吸入了魔女的一點美麗分子,如果持續吸入一年,到了明年的今天,自己一定也會變成——被這香味改造成美麗之物。

啊啊啊我在想什麼啊我終於傻啦

魔女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心理活動,如果她這個時候把他當成了走廊裡的裝飾物就真的是再好不過了。可是,保羅就像是在惡劣環境下繁殖了幾代,總算有了適應能力的蟑螂一樣,漸漸地習慣了她散發的有著殺傷性的美麗,終於敢戰戰兢兢的抬起頭,觀察著身側的魔女。

靠近了來看就會知道,不管魔女腦中的那些構想是多麼恐怖的事情,但她用來實現那些構想的身體都脆弱得可憐。好像從出生起就沒有見過陽光的純白肌膚,就算拿去和身後的白色牆壁比,也隻能得出‘這是兩種不同意義的蒼白’這種結論。就像是會來描字的薄紙一樣,透過那層皮膚,能夠很清楚的看見淡色的血管。她的血管也都很細,她身上都是精致的,小小的部位,沒有過大的東西。

不知道是以什麼為契機,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說上話了。

說是說話,但也隻是他單方麵的敘述而已。一開始有說天氣——走廊沒有窗戶,哪裡看出來的天氣?還有稱讚反抗軍的首領——被她稱為王子殿下,像是俘獲了這位魔女的心,這可比任何的偉業都讓人嫉妒和懼怕啊的男人。魔女就像是正常的女孩子一樣對這些做出應答。

她的應答有時候很少,有時候多。與其說是取決於他敘述的有趣程度,倒不如說是取決於心情。空氣中濕度變化對她的影響應該比他的話語要大得多,但她依舊在傾聽。

但是當他提起自己以前經曆的戰爭時,魔女保持沉默,這就是讓他繼續往下說的意思了。

“呃...戰爭...我也不知道什麼指揮部的決定。好像是不知道的吧。”保羅在腦中搜羅著,他提起這個完全是偶然,也沒積累什麼材料,“說是戰爭,不如說是我經曆過的幾年。就、運氣挺好的沒有死,也不知道為什麼。”

魔女依舊沒有說話。

保羅可以說一些真正發生的事情,可是沒有一件是能夠在魔女的這份美貌前能夠說出口的。你能不能在聖殿上,在身旁頂禮膜拜的人們的包圍下,堂而皇之的對正上方的神明雕像說出‘我要拉屎’?你要是不能,他也就同樣不能。

“就是...”保羅絞儘腦汁,而他的嘴比他的思考快,“有的時候我們隊伍的編製,一個隊伍差不多一百多人吧,然後炊事班就會按那個標準給我們做飯。然後那天打仗,死的就剩下三十幾個,雖然做飯總是吃不飽,但是那天我們吃了很多。是難得的飽餐一頓。”

魔女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沒有什麼責難的意思,很難想象魔女有任何的負罪情感——她不是把能夠那麼輕鬆剝奪他人生命的恐怖武器稱為‘玩具槍’嗎?這個眼神卻真的像是神明投下的一瞥,保羅放鬆了肩膀,也不再考慮自己的話會不會太冷血,幾乎是自暴自棄的繼續說下去。

“我上戰場的時候沒有什麼想法,就是因為在征兵,其他年輕人都報名了。當時我媽哭著讓我不要去,有的時候又哭著說為國爭光也挺好。她具體采用那種說法,取決於那天電視上放的究竟是我們在戰場上獲勝了還是損失慘重了。我爸倒是堅稱應該為國爭光,哦其實標準說法應該是保家衛國。但戰爭開始之前他們隻看體育欄目,所以都說為國爭光。”

“不、不,我爸也哭。他不是在我麵前哭的。他要顧麵子...呃做爸爸的都得顧麵子,你不知道嗎?”

提出這個問題之後,保羅第一次有勇氣打量一下魔女的麵容,嗯,完全無法想象長這樣的人和他屬於同一種族,和他一樣同樣從老媽的肚子裡出來的。可能她真的沒有父母,也不知道家庭生活吧。

“就是那天他帶著我去填了征兵的報名表,去之前的那個晚上我激動的沒睡著,然後那天就在打哈欠,排了好久的隊,前麵的人,有我的同學,也在打哈欠。他可能也沒有睡著吧。”

當時旁邊還擺著征兵廣告,是穿裙子的漂亮白色小妞和穿軍裝的年輕人抱在一起的照片,事實上參軍之後根本——根本,就算是在上尉的帳篷裡都從沒見過那麼漂亮的白色小妞,軍妓營裡的姑娘願意每天洗一次澡就應該謝天謝地了——可她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真是被騙了。這種話在酒館裡可以和朋友說說,開開玩笑,但在魔女的麵前,他明智的把這些話咽了下去。

“然後那邊的工作人員表情都冷冰冰的,和銀行裡的職員也沒差很多。我當時以為要體檢抽血,就沒吃早餐。他們讓我填了三張表,我填的很小心,因為學校裡的表都是錯了一個字就得重來的,我怕他們就根本不給我重來的機會了。結果因為太小心反而出錯了,我怕的要死,我爸已經準備打我了,那個檔案檢查員把表抽過來看看,用筆把錯字劃掉,告訴我繼續。”

“他們還告訴我體檢是確認征用之後的事,因為沒有多餘的醫護人員可以用來配備。我就哦了一聲,和我爸去吃早餐了。”

魔女的表情說不好有沒有覺得這些話很無聊,學校裡的申請表,檔案檢察員,她長著一張一輩子都和這些平庸日常無關的臉。可是對於保羅來說,這反而是在提到那幾年的戰爭的時候,他最願意說的話——其他的都太慘了。

他繼續往下說。

“之前說我爸還是哭了,就是他們發來通知說我征兵通過,要我這個星期六去鎮上醫院做體檢的那天。我當時傻了,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夠通過——之前碰上的我的那個同學是校足球隊的隊長,十六歲就一米八幾,他都沒有通過。那天晚上我們家舉辦了慶功宴...當然不是現在那麼大規模的慶功宴。我媽把原本準備添一隻羊的錢拿去賣了燒鴨和酒,慶功宴上同學也來了,他一邊祝福我一邊哭的好慘。”

“呃其實他不用哭的,當時戰況還不怎麼嚴重,征兵隻要一部分人。後來就是能上就上,甚至強行把人家抓過去打仗——不過那個時候他反而不想去了。”

“就是那天晚上,我酒喝多起來吐。”保羅說嗨了,他怎麼敢在魔女麵前說出‘嘔吐’這個詞啊,他一邊延長著吐這個字的尾音,假裝還在繼續說,一邊悄悄打量著她的麵容,準備好她一旦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就迅速轉換話題。

魔女的表情依舊很平靜。他繼續往下說。

“之後。”他含糊的把‘嘔吐’這個詞用‘之後’替代過去,“我爸房間的門半開著——我真沒偷窺的意思但門的確半開著。我看見我媽躺在床上,我爸站著,彎著腰手臂放在桌子上哭。我有幾秒鐘覺得他是在為我自豪。不過第二天好早他就把我給吵醒,從我房間裡找我小時候留下來的東西,全部收起來放進一個箱子裡,箱子就放在他的臥室,我就知道他是怕我死。”

說到這裡氣氛有點沉重了,保羅試圖抖個激靈

“呃現在看來,他的擔心沒什麼必要?哈哈..哈”

他率先笑出來,笑是有傳染作用的,在酒館裡麵,以保羅的笑聲為先鋒兵,周圍那一圈醉鬼的笑容也會迅速對空氣實施包圍政策。而魔女隻是很迅速的掀起了一下嘴角——她笑起來的樣子讓人心聲懼意:為什麼我有資格看到這麼好看的東西我是不是要死了?但是這個笑容顯然隻是出於對他的憐憫,她不想讓保羅顯得尷尬。保羅體會到了這一點,非常尷尬,但是也不無感激的繼續往下說。

“後來就上了戰場。唔。其實入伍的前一天我媽帶我去了理發廳來著,我之前都是用報紙墊著她幫我剪,就連畢業舞會那天我說要去理發廳,她也說理發廳太貴了。所以舞會那天我覺得好丟臉,不敢去和特麗莎邀請跳舞,不過也可能就算去了理發廳我也不敢邀請她的。她太漂亮了啊。”

說‘她太漂亮了啊’的時候保羅是歎服的語氣,他雖然不敢看魔女,但顯然指的就是魔女。他在心中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已經遺忘了特麗莎的麵容,所以把魔女的麵容給安裝了上去,所以才會認為那麼漂亮的東西自己從一開始就不配擁有。

“但是入伍前一天我媽帶我去了理發廳,已經有很多人在那裡排隊了,都是明天要入伍的,理發師的手藝還沒我媽好,他剪的時候頭發落到我臉上,癢死了,我閉著眼睛,睜開的時候從鏡子那裡看見我媽在哭。不過等她給錢的時候——計算的剛剛好,沒有一點錯漏,我媽是我們家數學最好的人,她的眼眶就沒有一點紅了。”

這句話保羅說的很自豪。他覺得這是隻屬於母親的魔法。魔女第一次露出了思考的表情,細白的,宛如褪了皮的白色嫩芽尖端的指尖輕輕按了按眼角,像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這種事。

哇天啊這麼可愛的嗎。

“然後就是上戰場了。唔說真的我覺得不用去理發廳的,我們都以為自己一上來就要拿槍殺敵——至少也該做一些嚴酷的特訓吧?結果一整個月,就是在那裡疊被子、疊被子、疊被子。走正步,然後把皮鞋還有紐扣擦亮。都很累的,每換一個指導員,我們就得重頭訓練一遍,好像不這樣就體現不出來他當過我們的指導員一樣。”

...不過這樣子是不是會顯得上一個指導員的訓練完全沒有成效?在和魔女訴說的途中,保羅突然產生了這個想法,這是在幾年前他沒有想到過的。他現在當然不比幾年前聰明,但那時沒有空想。

雖然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訓練,但是真的很累,在學校裡軍訓他們可以假裝中暑昏倒,但是在那個時候,就算真的昏倒了也會被踢醒,然後‘為了不再次昏倒’而加倍訓練。

“那次我們練習喊口號,因為聲音不夠大,所以加練了一個小時。嘴巴出血了。我旁邊的那個喊的特彆大聲,當天晚上喉嚨發炎,然後轉而發燒,一個月後死了...呃我覺得二者沒什麼聯係,他發燒三天後就好了。不夠我後麵的人說他是累死的。”

‘就是那一次的事情讓他累死的’保羅的耳中突然浮現了那人的話語,眼中也看見了他說話時詭秘的,像是揭露什麼秘密一樣的表情。

保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件事,這畢竟無關緊要啊!隻是讓人覺得不快而已。

他往旁邊看了一眼,突然想起魔女製造的武器在這十幾天裡殺死了多少的人,而魔女的臉上是有點像發呆的表情。她好像沒聽懂保羅的話。

保羅繼續說下去。

“一個月的訓練。嗯,前麵幾天我們宿舍裡的還會說自己來自哪個學校,然後比比成績,我下鋪的那個還被帝國大學特招了呢!他才十五!天才啊!...不過後麵就真的很累了,回來也不洗澡,脫掉鞋子,皮帶如果脫了的話淩晨集合再戴就會很麻煩所以不摘,就直接倒在床上睡了。”

老實說,保羅很想念互相攀比成績的開頭那幾天,就算他來自一個小鎮的高中,成績差的完全沒希望上大學,是宿舍裡學曆最差的那個也是一樣——當時他多討厭成績的話題啊。

因為有些感傷,所以他試圖跳過訓練的那一個月。雖然他本人是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個月的事情啦,但是如果要說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隻是很累,隻是宿舍裡也有幾個人病死了,‘累死了’,僅此而已。

“後來就上了戰場,當時我們還連怎麼開槍都不會呢,不過紐扣倒是擦得很亮。是和布裡塔尼亞打,聽說敵方的戰時指揮官——至少我們這邊是他們的第二皇子,叫修奈澤爾吧好像。我們用的是□□,然後有坦克大炮和轟炸機。而這些他們都有...”

保羅的聲音放低。他收緊手指而現在不是執行任務時間所以他手上沒有‘玩具槍’,這讓他很恐懼,他繼續說,“他們還有kmf”

Kmf,knightmare,布裡塔尼亞帝國獨有的人型機甲。很珍貴,一個戰場上頂多會有一具。

隻要有那麼一具,這個戰場上的所有人都彆想活著回來。

“很顯眼的。”保羅就像是給新兵傳授技巧一樣,絮絮叨叨的說著,“真的很顯眼的,至少有四米高,戰場很大我們都躲在掩體後麵所以聽起來不是很顯眼。但是他們的策略和我們不一樣,隻要有kmf,他們行動的所有目標就是為了讓那具kmf來到戰場的前方。而隻要能夠做到這一點...”

他又收緊一次手指,依舊沒有握到玩具槍的槍把。

“就不用再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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