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番外一 美妙的幻夢(1 / 2)

魔王她太受歡迎 Iphigenie 10836 字 10個月前

【修奈澤爾的場合】

我的名字是結愛。結愛·江戶川。江戶川結愛。

我的年紀是15歲, 體重34kg,身高152,還在學校上學。

在學校, 我有一個最好的朋友, 她的名字叫做妮娜·愛因斯坦,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天才。

妮娜是一個有點羞澀又戰戰兢兢的孩子, 但是那天有人當著我的麵罵我,她麵不改色的拔槍把那個人的頭給爆掉了, 血和腦漿濺的一牆壁都是。

我很喜歡妮娜, 雖然一般來說並不是我保護她,而是她保護我。但是如果我們現在走在路上, 路邊就像是電視劇裡一樣出現一大群不良少年想要對妮娜出手, 我也會很帥氣的擋在她身前,讓他們全都跪下來的。

但是應該也不會發生這件事情。

我沒有努力地做過什麼事情。考試啊,工作啊,全都沒有。我相信我是不需要做那些事情的——因為我是公主。

公主這個稱呼也是不知何時加在我的身上的, 但是我並不討厭。作為公主, 我隻需要喝著紅茶,在陽光下快樂度日就好了,這也是其他人對我的心願。

我每天睡到自己想要起來的時候起來,當我走在路上的時候, 世界的一天才真正宣告開始。

到了這時,便利店的老板才會出來, 拿著鐵架子把他的折疊門給拉上去。隔壁的阿姨也才會出來把她昨天洗好的衣服用夾子夾在晾衣繩上。

我走在路上的時候會有小狗跑著追球,如果我想要觸摸它,小狗就會乖乖的跑到我的腳邊用身體蹭我,而那個球就會咕嚕咕嚕地順著下坡的路一直滾到最底下。

我的住所並不是宮殿, 而是像是動漫裡麵一樣的住宅區,周邊有很多人,有人類的氣息,大家都很喜歡我,雖然我們從來不怎麼說話,我很喜歡這一點。

告彆了小狗,我順著我的道路往前走,一路走到學校。中間的過程如果覺得無聊可以省略。到了學校之後老師會上課,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我可以在後麵看,玩手機等等。

妮娜好像跟我不在同一個年級,但是隻要我想,她也會突然出現在我旁邊的座位上麵,這種關係的官方稱呼是同桌。

她的主要職責是陪我玩——

全世界的職責都是這個。

我覺得我是一個幸福的孩子,我希望自己能夠得到幸福。到了18歲的生日那年,全國為我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舞會,隔壁國家的二皇子修奈澤爾殿下也出席了,他有著貴重金屬一樣的美麗金發。

我和王子殿下跳了舞,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在舞廳的最中央我們一圈又一圈的跳舞,我很開心,我覺得我對他一見鐘情了,我想要和他結婚。

新婚之夜的晚上我們交換了戒指,王子殿下說他會讓我一輩子幸福的。窗外傳來了很漂亮的光照亮了他的側臉,這並不是煙花的光芒,而是妮娜製造的愛之女神,一個非常強大的武器爆炸的光。

他說在這種光芒的照耀下麵,我們可以得到任何我們想要得到的東西。

我覺得我應該可以製造出更棒的東西,但現在有著王子殿下,在他麵前就什麼都不需要想了。所以我隻是點點頭。

“新婚之夜是不是要接吻的…?”

我和王子殿下的臉靠近。再靠近——

“…”

“…是夢啊。”

帝國皇帝修奈澤爾·el·布裡塔尼亞從床上坐起來,不無遺憾的說。

【基諾的場合】

基諾·巴因貝魯古。巴因貝魯古家的第四子。圓桌騎士的第3席。今天也決讚假期中!

先前鎮壓了夏威夷那邊的邊境叛亂,好好的感受了一番南國風情。(當然啦,被導彈壓進深海幾千米跟長得奇形怪狀的大洋生物隔著機甲麵對麵這種經曆還是饒了他吧。)

現在的基諾走在普普通通的街道上麵,看著周邊鋼筋水泥的建築物,感受著從身旁走過的行人眼中那種名為日常的倦怠情緒,倒是感覺很不錯。

“啊,果然假期最棒了。”

想著,他又吸了一口奶茶裡麵的珍珠。

雖然說有種種聽起來就很嚇人的稱號,走在皇宮以外的場合上大多數人也都會低頭向他行禮,但是基諾今年也不過16歲,放在普通人身上還是在學校的年紀。

“咦,說起來我好像也在某個帝國的學校裡麵掛著名字…隻不過從來都沒有去過一天而已。”

現在他也想要偶爾體會一下同齡人的日常生活。

可這種日常生活到底是什麼呢?

“好像有名為考試的一

年一度的活動,啊,那不就和官員們的年終審核沒有任何差彆了嗎?”

“還有做作業…呃,我討厭文書報告。”

“最後是和朋友一起玩。”

“…朋友。”

基諾聳聳肩。

“我沒有什麼朋友。”

雖然說是貴族家的孩子,宛如雕刻一般秀麗的麵容本身就在昭示著從祖輩流傳下來的就跟寵物店裡麵掛著牌子的純種犬沒有任何差彆了),但是他和那些貴族子弟並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應該說是家養動物和野生種之間的差彆嗎?”基諾用手指敲著臉頰。

但是對於同樣在戰場上麵馳騁著的軍人來說,基諾又多了些貴族的氣派,起碼他和同為圓桌騎士的布拉德利卿真的是合不來,覺得布拉德利是一個玷汙了作為騎士的資格,或者說作為人都很成問題的人渣。

“總之就一路向前走吧。”

“隨便消磨點時間也好。”

這麼想著,基諾繼續向前。

他臨行前對副官說‘給我搭配一身平民裝束’,然後就徑直從夏威夷飛到了這個普通街道上。完全無視沿途國家的外交警告和一大堆通訊請求。

此時少年身上穿著夏威夷那邊的日常服裝:有著鮮豔印花的襯衫,白色的短褲,黑色的墨鏡推到頭頂,嘴裡吸著一杯隨手買來的奶茶,看起來十分奇怪。

路人紛紛竊竊私語,‘在拍電影?’‘這麼說起來前麵那個女孩子也…’‘好想上去要簽名哦。’,基諾倒是自以為平民化的非常徹底,正在洋洋得意。

“…啊,”

基諾失去了聲音。

他前方路過了一個少女。

就算是基諾也懂得要在路兩旁的人行道行走,中間的馬路是留給汽車行駛的。而少女卻好像完全不在乎正在閃爍著的紅綠燈一樣,隻是自顧自的順著自己的軌道行走著。

光明正大橫穿馬路,那副目中無人的氣勢簡直讓人想給她鼓掌。在八音盒上麵隻要按一下開關就不停旋轉的芭蕾小人也一定和她想的一樣吧。

這種行為當然是要招致報應的,在小學的時候,老師也不是白給孩子們耳提麵命:過馬路一定要看紅綠燈!的。就在漠不關心的行走著的少女的右方,也就是基諾的旁

邊,一輛重型卡車正行駛在規定的軌道上。

不要說那正在逼近的碩大的車輪了,就算司機現在急停,卡車背後運載著的鋼筋有一根滑落下來,少女無疑就會命喪當場。

基諾咬了咬吸管。

“啪”

奶茶杯掉在地上,裡麵的液體灑了一地,他衝了上去。

卡車司機隻是一個很平常的完成著自己的工作,等著下班的中年男人而已。他是在基諾把少女給救下來之後才發現她的(卡車的視野很高,而少女又過於嬌小了),當時就嚇的把車給停下來。

司機隔著車窗玻璃觀察了兩人好一陣,確定兩人都沒有什麼事之後才急匆匆的離開,連咒罵一聲都沒有。

而在路的另一側,基諾的懷裡麵抱著少女,他抱得很緊,因為先前衝的過猛而撞裂了商店櫥窗的玻璃,玻璃上留下蛛網狀的裂紋,一些玻璃碎屑落在他的背上。

過路的人停下來注視著他們,不一會就聚集起了圍觀的人群,但是在基諾一個掃視後就全都退去了,那些人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對那個少年的眼神感到如此的恐懼。

‘像是要死掉一樣。’他們想,‘如果再在那裡停留,打擾到他,真的會被殺。’

做完了這一切,基諾才鬆開少女,他的發絲間還夾雜著玻璃的碎片,額角有血流下來。

他一隻手把少女裙子上麵的像是雨點一樣的玻璃碎片給彈掉,問她“你沒有事吧?”

少女抬起頭,黑色的眼睛注視著他,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究竟問了什麼問題,於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搖頭的時候一縷黑發的發梢撓著基諾的鎖骨,他癢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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