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嗎?
當然不可置信!
庇護他們多年的第三位主神墨悠早就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經隕落了。
它們這些神獸,遠遊的遠遊,沉睡的沉睡,隕落的隕落。
用自生自滅來形容都不為過。
毛絨團子流浪了不知道多少年後,現在突然告訴她:
第二位主神青姝還活著!
這簡直比鯊魚會走路,母雞能飛躍海洋,雄鷹會潛水,更加令人覺得不可置信。
“我是青姝。”青姝順了順它的毛,“你好,天狐。”
神力過於衰微已經讓人無法單從它的長相判斷它是哪一種神獸了。
但血脈不會更改。
這就是一隻天生無性彆,擅長占卜,可預測未來的天狐。
天狐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青姝。
青姝以為它還不相信自己的身份,又伸出手指懸在它的腦袋上空。
神力自手指傾斜而下,為這隻虛弱的天狐降下了一場獨屬於它的神力之雨。
熟悉的神力,熟悉的溫和氣息,獨特的偏愛,讓天狐好看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
從前根本沒有和天狐相處過的青姝,並不知道它們這一種族的聲音帶有一種獨特的魔力。
下一秒,她就聽到手心的小家夥哭了。
哭的好大聲。
哭的撕心裂肺。
哭的——好像一個小喇叭。
這不是比喻詞,而是在陳述一種很不想讓人承認的事實。
無論現在玄武基地的成員都在做什麼,他們無一例外的聽到了自上空降下來的哭聲。
那哭聲好慘好慘,哭的讓人根本難以忽視。
此刻,無論多堅強的人,此刻都是悲傷往事湧上心頭,不約而同的留下了淚水,紅了眼睛。
第三執行官坐在辦公室裡,麵無表情的擦掉臉上的淚水,看著自己紅紅的眼睛,在心裡把一件事情提上了日程。
要抓緊給基地的人進行心理疏導,他們現在的心理狀況真的很令人擔憂啊!
包括她自己!
罪魁禍首現在還在噗簌噗簌的掉著眼淚,像是壞了的水閘一樣,怎麼都止不住。
“彆哭了。”青姝帶著天狐坐在角落的矮凳子上,抱著它輕聲哼唱著一個簡樸的調子。
那調子是第一任主神容音唱給她聽的,是一首極能撫慰生靈心緒的曲子。
天狐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波動的情緒在一點點的恢複平靜,眼睛的淚珠也終於止住,隻留下了一點點的淚花。
這曲調不長,青姝唱了一遍見天狐已經平複了心情,也就沒有再唱第二遍。
“以後,輕易彆哭。”青姝的耐心並沒有其他兩位主神好。
相比較溫和、引到的安撫辦法,青姝更傾向於用暴力解決。
所以下一次她在聽到天狐的哭聲,第一想法可就不是唱這些調子耐心的輕哄了。
“那要是哭了呢?”天狐弱弱詢問一句。
青姝微微一笑,用最溫和的目光和最溫柔的語氣,吐出兩個字,“封喉。”
很簡單,控製住它的聲帶就好了。
這對青姝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天狐聞言睡覺老實了。
每位主神的性格都不同,這位不愧是被稱為喜好以暴製暴的青姝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