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用控製車子,容潯直接變出了蛇尾。
銀白色的尾巴探出來,親昵的纏繞在青姝的手腕上。
甚至於,他的瞳孔都變成了屬於蛇類的豎瞳。
原本就冰冷的麵容,在這雙眼睛的襯托下更顯得危險。
可是青姝卻一點都不覺得。
從前朝夕相伴的很多年,她見到的容潯,就是長著這一雙眼睛。
很好看,很漂亮。
對於容潯把尾巴纏繞在自己手腕上,青姝接受非常良好。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每當有彆的神獸靠近她的時候,容潯都會親昵的纏繞住她的手腕或者腳腕。
“你在吃天狐的醋?”青姝還是一如既往的指了出來,“它隻是一隻可憐的幼崽。”
幾乎是每次青姝帶回來一隻神獸幼崽,這種對話都要上演一回。
每次都是以這些神獸幼崽被主神墨悠抱走為終止。
但現在,這種結局儼然已經不再現實。
在這種神獸凋零嚴重的時候,青姝也不可能放任這隻幼崽自生自滅的。
“我可以替你為它尋找一個合適的主人。”蛇尾纏著手腕的力道加重了一點,“阿姝,可以嗎?”
容潯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裡還是忐忑的。
如果青姝拒絕了,他也做不了什麼,隻能接受這種結果。
可容潯還是會想,如果萬一呢?
萬一大人答應了呢?
萬一答應了,他就又是大人身邊唯一一隻神獸,不會有被替代的風險。
也不會有被拋棄、被丟棄的風險。
即使他心裡清楚的知道,大人不會拋棄他。
可蛇性的獨占欲是如此的強烈,如此的難以忽視,如此的……難以壓製。
對於容潯的請求,青姝並不意外。
她養的小蛇到底是什麼性格,她再清楚不過了。
或者說,從某種角度上來看,小蛇會擁有這種性格,也是青姝一步步縱容出來的結果。
“若是那個人品行過的去,可以。”青姝用神力鉤起後車上的一件衣服,團出一個窩出來。
原本還在她手邊啃著巧克力的天狐,被青姝用神力送到了後座那個小窩裡。
相比較待在青姝的身邊,天狐更適應這個臨時搭建的小窩。
沒辦法,即使大部分威壓都被青姝擋住了,但蛇類的視線是如此難以忽視。
嗚嗚嗚嗚,果然白飯不是那麼容易吃上的。
天狐啃著巧克力,哭唧唧的想著。
前麵,聽到青姝答應的容潯,即使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歡喜,唇角還是悄悄的彎了彎。
一雙豎瞳目不轉睛的看著青姝,最後連眉眼都彎了彎。
這種開心,很難藏住。
“大人。”容潯湊近了一點,目光始終都不曾從青姝的身上移開,又極其溫柔的開口,“阿姝。”
青姝垂眸看著手腕上小幅度搖晃的蛇尾,也跟著輕笑出聲。
她用另一隻空著的手點了點蛇尾巴,語氣中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寵溺,“這麼開心?”
“很開心。”在青姝的麵前,容潯從不會遮掩自己的真實情緒。
這是當初青姝撿到傷痕累累的小蛇後,耗費許多年才教會的東西。
現在,儼然已經變成了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