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翻開手裡的戰書,一邊測頭詢問容潯,
“你說這會不會是玄武基地的執行官們對我們設下的考驗啊?”
容潯仔細想了想,隨後緩緩搖頭,“她們想看的是人品,不是實力。”
“也對。”顧驛讚同的點點頭,“不過這件事發生的讓我覺得有點奇怪。”
雖然不知道奇怪的點在哪裡,但心裡就是覺得很奇怪。
青姝下意識抬起手演算了一下。
隱藏下去的神力不自覺的將她的手腕乃至手掌環繞住,為這場演算增加神力的投入。
算到了一半,青姝的手一頓。
她眉頭微蹙,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沉默不語。
容潯查詢到青姝的異樣,一邊為她添茶,一邊詢問:“您算到了什麼?”
顧驛聞言,也跟著看向青姝。
“和我有關,算不出。”青姝放下手,端起桌子上的茶,品了一口茶後,慢悠悠的安慰一句,“不怕,有我在。”
如果是彆人說這句話,顧驛肯定不相信。
畢竟靠人不如靠己。
但這話從青姝的嘴裡說出來,顧驛隻覺得靠譜和安全。
畢竟靠己不如靠神嘛。
“嘿嘿,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顧驛捧起自己的杯子,把杯中的茶一飲而儘。
微涼的茶入喉,顧驛發出一道感歎。
他現在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背靠大樹好乘涼’。
教育的子彈,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以這種情況正中眉心。
“那我就去找第一執行官商量比賽的事情去了。”顧驛站起身,還不忘一邊念叨,“最好一天比一場,然後比上一兩個月的。”
基地裡的日常瑣事都被其他幾位執行官給包圓了。
隻要沒有什麼重大事件,他和容潯一直不回基地都行。
顧驛離開後,剩下青姝和容潯兩個人坐在這裡。
“其實您已經算出了一點答案吧。”容潯想到剛剛青姝的那句不怕,猜測性的詢問:“您算到了凶?”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青姝神色淡定的捏起一塊豌豆糕,“卦象顯示是澤水困。”
“困?”容潯仔細想了想,隨後淡淡一笑,“那我心中就有數了。”
青姝不知道這卦象的背後具體代表了什麼。
但既然沒有察覺到什麼大凶的預兆,就不會太難度過。
“不過倒是因禍得福,能和您再多待幾天。”容潯將一碟子玫瑰奶酥放到青姝的麵前,“這是我用可食用玫瑰做的。”
青姝又拿走一塊玫瑰奶酥,“你的神力有沒有被限製?”
神獸和神的限製不同。
神不能做的事情,但神獸可以。
“沒有。”容潯轉了轉手腕,“您想要我殺誰?”
大人殺不了的,從來都是他來動手。
在聽到青姝詢問這個問題,容潯下意識以為是青姝想要處置了誰。
“我隻是問問。”青姝吃完一整塊玫瑰奶酥,道出一句亙古不變的事實,“有了派係後,死亡是必然的。”
從前青姝不會插手這些。
如今……
青姝也不確定,自己後麵會不會插手這些了。
“我明白了。”容潯沒說自己到底明白了什麼。
但他們兩個人心底都很清楚這句話的意思。
無論青姝想要做什麼,他始終都是她手裡最好用、最鋒利的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