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卻是搖了搖頭,說出了他的想法:“此去南中,公衡不必隨行,留守成都,督促糧草即可。”
聽到劉璋不讓他隨軍,黃權麵色有些訝異,正準備開口問詢劉璋,卻聽劉璋繼續說道:“璋有腹心之疾,非公衡不可醫。”
聽到這話的黃權麵色有些肅然,擺正了姿態,洗耳恭聽劉璋接下來的話,兩人密語了一段時間,劉璋目送黃權離去。
看著黃權離去的背影,劉璋暗自鬆了一口氣,黃權是個明事理的人,在他的勸說下,同意在後方坐鎮州牧府。
對於這次前往南中,他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穩,但讓他不安穩的並不是南中的問題,南中叛亂對他來說不過疥廯之疾,讓他有所憂慮的是成都的隱患,這對他來說才是腹心之疾。
不同於他親自前往巴郡平叛的局麵,那時候他父親劉焉剛剛病逝,他突然上位,由於當時他頂著個軟弱無能的名聲,有些人對他不怎麼在意,沒把他放在心上,一時間不會做出什麼舉動。
如今他平定了巴郡叛亂,有些人對他的觀感估計是有所改變,或許這些人不會安靜的等著他平定南中,帶著勝利和榮耀回到成都,徹底坐穩益州牧的位置,而是趁著他在南中的時候,嘗試做些事情。
比如他的兄長劉瑁,他父親劉焉入蜀之時,隻帶了劉瑁一人,可見劉焉對劉瑁的看中,當時劉瑁還任職過彆部司馬一職,在軍中說不定有些隱藏的關係。
又比如和德中郎將趙韙,作為腹有鱗甲,所圖甚大的巴郡安漢趙家子,推舉他這個溫仁性子的人繼任益州牧。
如今被劉璋用趙韙身份尊貴,一直不給他表現的機會,再加上趙韙手下龐樂和李異,一死一傷,部曲喪儘,恐怕趙韙見狀內心急躁,會有所按捺不住。
因此他懷疑這次前往南中,成都可能會有所異變。
成都雖然有彆駕王商、成都令董和、郡尉嚴顏等人,他可以多少放點心,但總歸還是要留一個體己人,一個可以無底線信任的人。
如此,作為劉璋未來的大舅子,又是州牧府主簙的黃權自然是當仁不讓,有黃權留守成都,居中聯絡眾人,他才能放心的下,安安心心的前往南中平叛。
作為一名君主,遭人背叛是常有的事,他並沒有什麼在意的,就拿如今來說,他從府裡主事龐靖處獲知來自中原的消息。
曹操領兵征伐徐州牧陶謙,但他留在東郡的陳宮,與陳留太守張邈、張邈之弟張超、從事中郎許汜及王楷等人,因為曹操前麵殺死了名士邊讓,這些人內心憂懼不安,所以同謀叛亂,把呂布那個四處流浪的三姓家奴引入了兗州,一時間兗州近乎集體背叛了曹操,隻有鄄城、範城、東阿三座縣城還在曹操名下。
未來名震天下的曹老板現在正和呂布打的火熱,是有來有回,估計曹操頭風病都不知道犯了幾回。
反正成都某些人反叛是早晚的事,劉璋想了想還是早些解決,免得留下隱患。
想到這裡,他將目光投向了他昨晚看的書上,鄭伯克段於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