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失陷(2 / 2)

隨著張魯一聲令下,加上張魯給出的高額懸賞,他帳下的士卒將領紛紛忘卻了身體上的疲憊,搬起了一架架簡陋的梯子,就打著蟻附攻城的樣子,準備搶先第一個登上房陵縣的城頭,拿下蔡瑁的金盔銀甲。

“我的,我的,我的,金盔銀甲是我的。”袁約一邊貪婪的嚷嚷著,一邊舉盾格擋城頭上拋射下的箭雨,同時催促著跟在他身後的兩名士卒,將他們手中的梯子往房陵的城牆上架起。

‘嘭’的一聲,梯子依靠在了房陵的城牆上,但是沒有抵近城頭的雉碟處,而是同城頭的雉碟有一小段距離,這樣是為了避免守城士卒伸手推倒梯子,不過守城士卒雖然伸手夠不著,但他們會使用鉤子一樣的物件,將依靠在城牆上的梯子勾倒。

而守城士卒勾倒梯子的應對時間,便是袁約的機會,袁約不管不顧的登上了梯子,將盾牌往上舉著,猛然的向上攀登,就像是在平地上奔跑一樣,袁約很快就爬到了梯子的上方,而此刻守城士卒剛剛將鉤子勾上梯子。

隻在守城士卒同袁約決勝的一刹那,袁約一個起跳攀上了城頭的雉碟,再加上一個跨欄的動作,就輕飄飄的跳上了城頭,而守城的老弱士卒應對不及,麵對來勢洶洶的袁約,竟是連連的後退,讓在指揮的蒯祺焦心不已。

“上,給我上。”蒯祺大喊道,指揮著手下的士卒殺向袁約,想將這名第一個登上城頭的莽漢格殺,守禦住房陵城。

在蒯祺的督促下,幾名士卒壯起膽氣,揮著環首刀向袁約這個身高九尺的巨漢殺去,依仗著人多勢眾,這幾名士卒從四麵八方向著袁約揮刀。

獨身一人攀上城頭的袁約,此刻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有的隻是對金盔銀甲的渴望,見著幾把環首刀向他揮來,久經戰陣的他不緊不慢的一手舉盾,一手揮刀,竟是全數擋了下來。

幾聲鏗鏘之聲後,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袁約除卻擋住了圍攻他的刀斧,更是乘隙斬殺了一名士卒,隨著這名士卒倒地前的哀嚎,袁約身前的荊兵紛紛退縮了起來,他們本就不是精銳,沒有死戰的心思。

蒯祺麵色慘淡,他生出了些後悔,手下士卒如此不堪,他理應跟著蔡瑁張允一並逃跑才是,可蔡瑁張允是劉表的親屬,他卻不是,他不過是蒯氏的一個子弟而已,因為有些才乾和薄名,故而得以出任房陵縣令,若是失了房陵,蔡瑁張允自然無事,而他隻怕要被重重責罰了,就算他的叔叔蒯越說項,也少不了一頓棍子,日後不再有所任職。

這也就是蒯祺放棄蔡瑁的勸說,決定留在房陵的緣故,可留在房陵也沒有什麼好結果,就如現在這般,隨著袁約在城牆上站穩腳跟,越來越多的敵軍站到了城頭上。

‘蔡瑁,張允,你們害苦了我啊!!!’蒯祺心中困苦,麵色晦暗。

痛罵一句後,蒯祺決定做最後的掙紮,他抽出腰間的寶劍,打算像個男人一樣赴死,不丟他蒯氏的顏麵,而是給蒯氏漲一波臉麵,使蒯氏名重於荊襄之地。

可蒯祺的劍法不是很好,同時他瞄準的敵人雖是高大不如袁約,卻也是賨人中的佼佼者,乃是賨人的渠帥樸胡。

樸胡舉盾格擋住了蒯祺的劍招,而後反轉手中環首刀的刀鋒,使刀背向外,向著蒯祺抽了一刀,他見著蒯祺的裝扮模樣,知道蒯祺是一個貴重的人物,而貴重的人物,生擒和斬殺是兩個價碼,生擒的話可以用來換錢,斬殺的話就隻是一個單純的首級而已。

前麵見著蒯祺攻來,樸胡還有些擔心,擔心蒯祺會有些武藝在身,不好生擒,但是一招過後,他用刀被輕輕鬆鬆的拍倒了蒯祺。

“就這?”樸胡麵色輕蔑的吐槽了一句被他拍倒,現下已是倒地昏迷不醒的蒯祺,而後樸胡指揮著手下賨人兒郎將蒯祺綁縛著,同時令人下了城樓去打開城門。

房陵,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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