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暖生了一雙杏眼,雙眼皮,眼睛很黑,瞳仁是那種很乾淨的墨色。
因為眼底覆了一層霧汽,看人的時候,眼底似蘊了秀麗的山水風景,帶了幾分多情。
抬起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嘴角滿是嘲諷“是啊!我不配提她的名字,你最配提她的名字,像你這樣的舔狗,世間少有!”
“那你還在這裡糾纏我做什麼?去做你的舔狗啊!”
“再不去舔簡相思,你的女神就要生氣了呢!”
她不想再忍了。
以前,她愛霍奕北,願意忍受他給的一切。
現在,她不愛了,更不會再慣著他。
說這些話的時候,順勢推開鉗在下巴上的手,眼神裡殺氣騰騰。
活脫脫像是剛從墳堆裡爬出來索命的厲鬼。
霍奕北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蘇雲暖,一時間被她身上的強大氣場懾住,怔愣原地。
狹長風流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來,打量著眼前身材嬌小的女人。
總覺得蘇雲暖和以前不一樣了。
至於是哪裡不一樣了,他又說不上來。
得到自由後的蘇雲暖信心大增,重重推開霍奕北高大的身軀,快步離開洗手間。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
停下腳步,回身看向站在女洗手間門前抽煙的男人,眼神裡滿是輕蔑“霍奕北,是男人的就離婚,彆拿簡相思當幌子!”
“躲在女人身後的男人,隻會讓人瞧不起!”
說完之後,衝他豎起中指,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
知道自己在挑戰霍奕北的底線,怕這人追上來,說完之後,飛快的跑走了。
直到離開酒店,確認霍奕北沒有追上來,一顆心才放回肚子裡。
去他的霍奕北,去他的簡相思,統統去死吧!
從今天起,她的生活裡不再有這兩個人!
他們不配!
渣男和賤女,正好天生一對!
――――
江城的秋季很短暫。
短暫到梧桐樹上的葉子還沒有全部變黃,冬天就已經來了。
十一月初,一場冬雨毫無預兆降下,打得人們措手不及,急匆匆掏出羽絨服穿上。
作為一個沒有暖氣的南方城市,蘇雲暖最討厭江城的冬天。
因為每到冬天的晚上,她總會手腳冰涼。
沒離婚之前,她可以靠在霍奕北懷裡,借他的體溫溫暖自己。
如今,隻能自己暖自己了。
說來也怪,她已經從霍家搬出來一個禮拜了,也沒見霍奕北把離婚證快遞過來,真不知道這人辦事效率怎麼這麼低下。
他就不想給簡相思一個名份嗎?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的緣故,剛想到霍奕北,手機就響了。
看到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她遲疑了。
這通電話,到底要不要接?
打電話過來的,是霍奕北。
這人討厭她,沒事絕不會給她打電話。難道是因為離婚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