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大床。
貼著囍字的超大超軟的大床。
房間。
大房間。
一個足有一百平米的大房間。
這裡是臥室。
臥室裡除了床,還有櫃子、桌子、茶幾、椅子。
床邊是推拉門,門外是陽台。
紅旗袍的安小姐正坐在床對麵的椅子上。
王泉呢?
王泉坐在床邊。
如坐針氈!
他不知道一會兒會有什麼等待著自己。
曾經他以為傍富婆很好,但在網上看過的幾個視頻打消了他的想法。
鋼絲球是什麼普雷?
點著火又是個什麼普雷?
“??,你這是在玩??”這句話,可不是指的物理意義上的玩火啊......
他看著安小姐。
紅旗袍的安小姐回之以溫柔的笑,同時手上動作不停。
她手裡有一個碗,碗口冒著熱氣,裡麵的液體還在冒泡。
她時不時把什麼一看就很奇怪的血肉小東西丟進碗裡。
碗裡那黑紫色的可疑液體變得更可疑了。
它甚至還在發光!
攪拌許久,紅旗袍的安小姐把碗遞給王泉,“王先生,該吃藥了~~”
“......”王泉苦著張臉,“能不能不吃?我覺得我還可以的。”
“不行喲~~必須要喝~~”紅旗袍的安小姐咧開嘴角,“要我喂你也可以,王先生,你介意我直接撕開你的腹腔把藥灌進你胃裡嗎?
“放心,我會在你死之前用血肉把傷口縫合上的。”
這是威脅吧?
這是威脅吧!
王泉極為硬氣,“嗬,你威脅我?我跟你說,今天這碗藥,我喝定了!”
說罷,他奪過碗,一憋氣,一仰脖。
咕咚咕咚......
一飲而儘!
甚至他還有些意猶未儘地舔舔嘴唇,“還是草莓味兒的?”
這碗液體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奇怪味道,甚至他感覺比肥仔快樂水還好喝。
把碗還給安小姐的時候他王泉還在問,“這什麼東西?總不能是壯陽的吧?”
他本想開個玩笑。
但安小姐隻是眨眨眼睛,笑而不語。
王泉忍不了了,“啊?真是啊!不能吧!”
這讓他男人的尊嚴往哪兒擱?
“唔......這個其實是緩解的藥,主要是避免我們對你的精神汙染進一步加深。”安小姐眨眨眼睛,“副作用就是你會迷戀上我們的身體,特彆迷戀那種。”
露出個迷之微笑,她又道:“不過如果你對我們完全抱著排斥之心且沒有好感的話,這個也是沒用的。”
王泉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憶剛才的草莓味兒,“那這玩意兒是用什麼材料做的?我看剛才那些東西......視覺上有點兒難頂。”
“血肉哦~~我的血肉,還有她的骨頭磨成的粉,再加上我們兩個的部分類似靈魂的玩意兒~~”
王泉臉色變了。
他一副想吐又吐不出來的表情。
“我不會得朊病毒吧......”
“不會哦~~我們又不是相同的物種。”安小姐笑嘻嘻道,“打個比方的話,就好比是草履蟲吃了塊兒恐龍肉一樣的感覺?”
這比喻可真特麼傷人。
更傷人的是這比喻居然沒什麼毛病。
王泉歎了口氣,“這什麼精神汙染就不能關了嗎?”
“沒辦法的,這屬於被動屬性,就好比王先生你路過一個雨後的小水坑,你一腳踩了進去,你能感覺得到水坑裡微生物的感受嗎?你甚至都看不到它們。
“但這卻會對他們造成滅頂之災。”
王泉:“......”
你說話好特麼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