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張氏的世家女,以家世為傲,秦婉柔那些話等於在她雷區蹦迪了。
張氏果然沒讓秦蘇失望。
清秋院傳出懷孕的第二日,作為正室嫡母的她立刻表示,府中已經許久沒有新生兒降臨了。
為了替秋姨娘這胎祈福,所以從今日起府中上下茹素半月,禁葷腥。
不僅如此,因庶妹婉柔性子急躁,秋姨娘才剛懷孕,若是留她在身邊怕再生意外。
所以嫡母一句話,就將原本免了懲罰的秦婉柔帶去主院教養了。
而本因懷孕受表哥重視而高興的秋姨娘,也一下子被攪了心情:
“那個老女人就是故意惡心我!她就是嫉妒表哥的心在我這兒,故意帶走柔兒,想讓我懷孕也不得安寧!”
至於什麼“為孩子祈福,全府茹素”更是可笑。
正常人茹素就算了,哪有讓孕婦也不食葷腥的?
“她可真夠惡毒的。”
即便一貫以天山雪蓮般清冷孤高示人的秋姨娘,涉及子嗣時也再裝不了大度。
“這種陰損伎倆對付偏院那個爬床賤婢就算了,想對付我?做夢!”
你搶我女兒是吧?
那你就彆想再見夫君!
果然,能穩坐渣男白月光位置的女人也不是吃素的,秋姨娘開始仗著懷孕霸占起秦如鬆來了,就連初一十五這種專屬於正妻的日子,她也敢截胡。
秦蘇知道後,表示很滿意:“對嘛,我一個人過不好算什麼?全家一起不開心,才叫公平。”
秦蘇:重新定義“公平”。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秦蘇在清秋院搞完事回來偏院,終於可以卸下一切,好好睡一覺了。
而此時,關於她生平一切,也全都化作文字落在了楚疆手上。
身份特殊的他身邊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子,不被查個底朝天才怪。
流影進來時,昨夜被毀掉的房間已經全部恢複一新。
楚疆身著玄色長袍姿態隨意地躺在榻上,墨發披散,無可挑剔的五官豔麗頹殺。
修長如玉的手指上勾著個與他暗黑肅殺氣質完全不符的粉嫩荷包,狹目低垂,不知在想些什麼。
若是流影打開裡麵便會發現,這個平平無奇的荷包用的是少見的雙麵繡!
“說。”男聲散漫清寒,平淡地讓流影都有些震驚。
這是少有的七皇子發病後不是一副“要屠儘天下人”陰鬱模樣。
想歸想,他還是利索地將秦蘇回去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當聽到暗衛那句“秦三小姐一過去就被罰跪”時,楚疆眼底閃過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不悅。
他想到昨晚看到的那雙濕漉漉、可憐兮兮的眼睛,果然和他想的一樣,被欺負了就隻會忍氣吞聲。
“活該!”
流影剛說到“……綜上來看,昨日的誤闖隻是一場意外,不是刻意安排”就聽到男人一聲冷嗤,他一滯。
誒?又得罪這爺了?
他也沒說啥啊?
正苦思間,就聽到男人不耐煩的催促:“繼續,你啞巴了?”
流影:……
“還有就是,秦三小姐回來後就休息了,至今沒有起來……”
他這邊絞儘腦汁想著也沒什麼能說的了啊,卻不知麵前的主子思緒已經飛到不知哪裡去了。
“吵死了,滾出去!”
楚疆忽然發火,流影手一抖,利索跪安:“屬下告退!”
楚疆一把將手中荷包丟開,有什麼好看的,反正也不會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