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看奶又打我,疼啊,是真疼,說不定都紅了,待會你寶貝的跌打藥酒,可要拿出來借我抹抹。”
“行!”
宋爺爺是個老實憨厚的莊稼漢,一輩子都被宋奶奶拿捏得死死的,
平時都是沉默寡言,不過臉上皺紋舒展流露出樂嗬嗬的欣喜地笑容,怎麼也騙不了人,
“去,你這壞心眼的丫頭竟胡說,哪裡就疼紅了,我這手勁多少,
心裡門清得很,可打不疼你,瞧瞧你這瘦的都成什麼樣了,
這腿都沒有後山那竹林子裡的竹子粗,老伴啊,趕明早起來早點,
再給這壞丫頭殺老烏雞補補,老鴨湯喝不完咱自個兒留著慢慢喝,有冰箱不怕壞。”
“行行,都聽你的。”
一頓午飯吃得熱熱鬨鬨的,歡聲笑語不斷,因為寶貝孫女回來,
老兩口下午也不下地去乾農活,就在家陪著孫女嘮嘮嗑,
和奶奶把碗筷洗了,子孫三人就坐在小客廳裡吹著風扇,
空調兩老用不慣,嫌棄濕氣重,一年到頭就沒幾回是打開過的,
宋卿坐在小板凳上,和兩老扒拉著曬乾的豆莢,指甲乾乾淨淨,
漂亮花裡胡哨的美甲,被她提早卸掉了,午後涼風習習,
頗為愜意,突地、宋卿想起在自己後備箱犄角旮旯裡,還躺著塊玉屏風,
“爺,奶,我這次還帶回來一塊破石頭,是一個好朋友送的,
有點磕磣,但這是人家的心意我又不好意思拒絕,放在家裡又嫌占地方,所以……”
宋卿開口的功夫,兩老就看了過來,宋奶奶麻利得掰開豆莢,
一顆顆飽滿黑黝黝的豆子,就跟孩子似撒歡地從豆莢蹦噠出來落進籃子裡,
“所以你就拿回來啦?”
“你這壞丫頭,朋友送你那是一番心意,你還嫌棄上了,放放放,
家裡空得很,還缺你那點地方,你愛放哪裡就放哪裡,放哪都行。”
宋卿等的就是這句話,趁機就順著杆子往上爬,美眸期待,
“那爺,奶,就放你們屋子裡怎麼樣?雖然磕磣,但還值一百五十塊錢呢。”
“丫頭,什麼磕磣石頭能值一百五十塊錢,你朋友彆是讓人給騙了,
現在外麵騙子多得很,你一個人在外麵賺錢不容易,千萬要多個心眼。”
宋爺爺老老實實的農民一輩子,講究的都是辛苦勞作才能賺點錢,
這又不是玉又不是寶的,還是塊長得磕磣的石頭,哪裡就能花去一百五。
“爺,我知道,我那個朋友是傻了點。”
宋卿忍住笑意,兩玉屏風確實不值一百五十萬,至多一百萬,
可能是因為她開口說要拍下,許慎打電話時讓在旁邊的賣主聽到,才咬死不鬆口,
傻了點的朋友許慎:“……”
玉屏風算不上多大,就放在兩老房間木櫃子靠牆的角落邊,不容易倒,
“壞丫頭你彆說,這石頭是真磕磣,就是和彆的石頭它不一樣,
摸起來還冰冰涼涼的,挺好,咱家老貓兒是不在了,不然這大熱天的,指定愛窩在它旁邊睡。”
老貓兒是宋卿小時候時候,從草堆撿回來的貓崽子,就是她現在的微信頭像,
農村的貓好養活,就算是家貓也野的很,人吃什麼它吃什麼,
時不令地還能給你抓隻大肥老鼠,跟賞賜似地丟到你麵前,
給你加加餐,當作平時養它的夥食費,隻是貓的壽命頂天20年,
老貓兒在四年前就回喵星,17年,相當於人72歲左右,也算壽終正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