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地捏了捏以此來表示哀怨,惹得頭頂傳來低沉磁性的笑聲,
“乖,在開車,不鬨。”
宋卿現在也確實沒多餘的力氣鬨,目光投向車窗外持續掠過的風景,
美得奪目的一張臉流露出笑意,心尖似有什麼在悄然間鬆動少許,畢竟她愛霍施主不是麼。
…
山外村,傍晚時候,
天光暗下來,遍及天際的雲層斑駁山風徐徐而過,溫度總算是沒大白天那麼炎熱,
進村路上,村裡放羊的田老頭趕著成群結隊的羊回家,
這時一個婦人端著碗邊吃,邊從二層小樓房的廚房走出來對著趕羊的老田頭喊,
“我說老田啊,不是我說你你真得看好你家的羊,前天我家的南瓜苗就讓你家的羊給吃了,
那剛長出來的嫩葉子你說說,彆一天天看羊還要喝你那兩口酒,
再有下次可彆怪我喊我家那口子,把你家羊抓起來殺了燉羊肉湯喝啊。”
老田頭放了幾十年的羊,供家裡的孩子吃飯上學娶媳婦,也是村裡出了名的脾氣好,樂嗬嗬地應,
“行,春華妹子實在是對不住,我家那口子也在地裡種南瓜苗,
你要是不嫌麻煩就去移幾棵過來種,要是嫌麻煩就等南瓜熟,到時候上我家拿幾個回家吃。”
“去去去,誰不知道你家那口子出了名的摳搜,誰敢上你家要東西吃,哎你後麵來車了,還兩輛,這誰家的孩子回來啊這是。”
春華嬸邊扒拉一口碗裡的飯菜,邊盯著開進村的兩輛車打量,
不僅僅是春華嬸子,村口的百年大樹下也有端著碗吃飯的一群人,跟著張望順便說上幾句,
村裡沒什麼年輕人,不年不節的平時安靜得很,有人回來當然是要看看。
“老夫人我和您說,上次我和爺來的時候剛好趕上……”
黑色的保時捷很快行駛在老田頭後麵,成群結隊的羊不那麼好趕,
沈白也不急,沒有按喇叭而是興致勃勃地和後座的老太太說起上次村裡的事。
“卿卿還會身手?”
老太太頗感詫異,提起這個沈白更來勁了,“會!老夫人我和您說剛剛我說的那些都不算什麼,
上次在地下城的格鬥場夫人那才叫一個厲害,三兩下就把那個渾身腱子肉叫囂的老外撂倒,
我總覺得夫人的身手比我還厲害,說不定還跟爺不相上下!”
老太太越聽越覺得意外,而後麵的法拉利兩人嘴裡的當事人靠著車椅背睡得正沉。
宋卿昨晚一整晚輾轉沒有睡意,天蒙蒙亮的時候實在強撐不住睡意睡過去,
臨近中午讓提前訂好的鬨鐘叫醒,簡單洗漱過後就退房在車裡等。
霍禦看向不遠處的宋家小院,隱約能看見兩老站在門口往這邊眺望,
收回眸光,指腹輕撫過身旁女人的臉頰,卻是怎麼也舍不得叫醒。
老田頭放羊幾十年,羊群雖不好趕但也沒讓身後的兩輛車等久,
剛回頭一看,就認出後麵那輛紅色奇形怪狀的車是老宋家那卿丫頭的,
心裡一琢磨就知道前麵這輛,該就是卿丫頭嫁的那人家的,
昨個兒晚老宋可和他說了親家要來拜訪,手上趕羊的速度更快,
可不能耽誤人事,老宋可是說了這次人親家千裡迢迢從京城那地來,
就是要回來給小兩口辦酒席,請村裡的人吃喜酒喜糖,哎呦又有口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