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骨的劣根任她怎麼教也改不了,真真是刻進骨子裡的,
要不是她那些年壓著,這死孩子十成十和那些仗著懂點玄門之術,在民間江湖為非作歹之輩一個樣。
說是狠狠一拍,實則下的力道不痛不癢,麵對師父,宋卿認錯向來認得痛快,
“我錯了,還不是您上次故意躲著不見我。”
老婆子沒再打,氣哼哼地坐回沙發,嫌棄地推開氤氳著絲絲涼氣的冰美式,
端起旁邊放著的冰水喝起來,她說這死孩子怎麼準備兩杯,原來在這裡等著她。
冰水宋卿加了一顆糖塊,喝起來冰冰涼涼帶著甜滋滋的味道,
老婆子開心了,連喝幾口又把小碟子裡的糖塊儘數倒進冰水裡,
拿著咖啡勺攪拌幾下,方才心滿意足地看向宋卿,語出驚人,
“我聽說你把南宮那孩子睡了?”
宋卿默了默,想反駁一句為什麼不是他把我睡了,想想這話聽著還不如是她把霍施主睡了,
索性換一種說法,輕咳一聲正襟危坐,懶散的語調蘊上幾分嚴謹,
“師父,是他先勾引我。”
老婆子端起冰水喝一口,對普通人來說甜得發膩,老婆子卻覺得這甜味多少還是有點淡,
打量說這話臉不紅心不跳的徒弟,再開口隻剩下促狹,
“你對南宮那孩子圖謀不軌這麼些年,為師都看在眼裡,分明是你趁皇帝沒記憶趁火打劫。”
宋卿想反駁點什麼,好為自己的超脫世俗清心寡欲正名,
但發現好像沒什麼好反駁的,她確實是這麼想的,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魅惑勾人的一張臉,從容自若的笑容隱隱有皸裂的跡象,
知徒弟莫若師父,既然反駁不了,那破罐子破摔好像也未嘗不可,
宋卿深吸口氣,筆直白皙的長腿交疊,纖薄的肩膀往沙發背靠,
“行吧,我把南宮禦睡了。”
睡了,不止一次。
她饞霍禦的身子沒錯,但也不見得霍禦不饞她身子,再者說,
彼此相愛且還是合法夫妻的男女,做點愛做的事,情理之中、很正常。
“這麼說,你這是終於想通,願意給南宮那孩子當皇後了?”
淼水說這話時幾分玩笑幾分試探,見宋卿神情幾不可見的變換,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頗感無奈地搖了搖頭,死犟!
呡一口糖水,玻璃杯裡的糖水在兩人說話的功夫去了大半,
“看來你這是不準備對南宮那孩子負責。”
客廳的空調溫度在23c,涼風習習,宋卿長睫垂下,刻意地去避開這個話題,
“師父,我一直窺探不到九星連珠再次出現的契機,您是怎麼來這異世界?”
淼水放下杯子,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心裡在想什麼她又怎能看不出來,這孩子什麼都好,
就是不開竅還死犟,老想著一條路走到黑,真真是讓她這個老婆子和太後她老人家操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