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盤提供的銀製小叉子並不鋒利,但內力的加持殺傷力大大提高,刺進馬脖子馬的鮮血噴湧飛濺,
霍禦視線集中在宋卿衣服上幾處已經乾枯的血滴上,深沉的黑眸蘊釀幾不可見暗湧的風暴,
步伐平穩有力未發一言地走過去,高大偉岸的身形頃刻將女人籠罩其中,
“咳。”
宋卿美眸飄忽根本不敢去和男人對視,畢竟在大淵南宮禦最見不得她動手,
雖然這一次的衝突傷的是馬不是人,但莫名其妙而起的心虛半分不減。
“有沒有受傷?”
霍禦寬厚乾燥的大掌攬在宋卿肩頭,把高挑纖細的女人帶進懷,
這句話是看向後幾步的白茶問的,白茶一愣本能搖頭否認,
“沒有,卿卿姐姐把我推出來了。”
說著羞愧低下頭,兩條綁得高高的雙馬尾都跟著耷拉下。
霍禦很淡地應一聲就把宋卿帶回座椅坐下,斂眸檢查可能會有的傷處,
這樣的反應接近過分平靜,讓宋卿心慌得厲害想從男人身旁逃走。
占地麵積不算小的休息室,在前後兩尊大佛出現時瞬間安靜,
裴瑾年目光從宋卿和白茶兩人身上一掃而過,確認毫發無傷後移挪開,
看向現在由警方控製,正怒火中燒死瞪著自己的韋林輕嘖一聲,
“初次見麵,真是沒禮貌。”
“你騙了我們!”
“你這個華國商業騙子!”
韋林藍色的眼睛燃燒著憤怒,衝著裴瑾年咬牙吼出這樣兩句,
跟過來的謝特助等人要上前,被裴瑾年抬手不慌不忙地製止,
來到韋林麵前雙手滑進西裝褲兜,神態從容像是在觀摩跳腳的跳梁小醜,
“我記得我隻是答應你們老板會考慮兩天,並沒有給出確切的答複,也沒有和你們簽訂什麼合同,
哪裡來的騙子一說?韋林先生,說話是要講證據的,在我們華國空口無憑汙蔑人,容易爛舌頭。”
韋林縱馬行凶的證據充分,這件事並不需要霍禦和裴瑾年的乾涉警方也不會徇私,
但牽扯到y國皇室旗下的威廉集團,普通的警員還真不好直接對韋林怎麼樣,
帶回警局審訊拘留以後,下一步還需要按照程序走請示上級,
跟霍禦過來的是阿友,已經在打電話和警局局長打招呼,
方便這次出警的警員帶人回去,事情能進行更加順利一點,
一通電話結束,警方帶韋林出休息室準備收隊離開,
阿友打電話沒有避諱,在場的人都一字不落聽進耳裡,
知道自己這次的下場不會太好,韋林把不甘怨恨的眼神盯向宋卿,
“我終於明白你的母親,為什麼不惜爬上我的床服侍我都要我弄死你,
她說得對,你是一個害人不淺的東西,靠近你的人都會不幸。”
帶著腔調的兩句話清楚地響在空間不大的休息室,一刹那室內的氣氛近乎於死寂,
宋卿天煞孤星,且隻克父母,
這樣獨特的天煞孤星命格,可以說幸運也可以說不幸,和正常命格的人比較當然是不幸,
但和那些克身邊所有人,同樣天煞孤星命格的人來說,她這樣的已經算相當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