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
燈籠昏黃光線的映照下,宋卿美得張揚放肆的臉劃過詫異與狐疑,
沒記錯的話這男人很少會在她麵前自稱寡人,今晚怎麼了這是?
想歸想,
還是乖順地朝幾步遠外的南宮禦抬腳走去,距離僅剩一步時,
便將纖纖玉手從祭司袍的寬袖中伸出,溫馴放進男人寬厚乾燥的掌心。
“乖。”
夜幕中帝王喉結滾動道出這一字,大掌已將女人柔軟的手包裹,
力道有些緊,不待宋卿覺得疼蹙眉已經鬆開轉為十指相扣,嚴絲合縫,很牢。
“回宮!”
德公公好歹跟在帝王身邊四年之久,心中一琢磨就明了皇上因何有此舉動,
瞧著時機對了掐著火候張嘴,兩路人便並成隊伍更長的一路人往回走,
因為許多宮人在,
宋卿便也歇下調侃問問的心思,今晚所觀的天象給了她一些啟發,
回去再琢磨琢磨說不定能找到契機,就此找出解開那些柿餅裡藏的玄機,
不過……
視線往下移挪,最終落在與南宮禦牽著的手上,霍施主怎生牽得這般緊?
夜色愈濃,
偌大的鳳鳴宮因著迎回來兩位主人,無端添許多溫情,
偏殿的沐浴池內,宋卿纖長瑩潤的手指穿插進南宮禦的墨發,
“怎麼了?不過是一個下午沒見著麵,怎麼就到這般思念成疾的模樣。”
見抱著自己的男人,強勢圈在腰間的有力手臂依舊沒有要鬆開的意思,無奈去拍寬肩,
“差不多行了霍施主,再這麼抱下去眼見天都要亮了,還睡不睡了?再說水都要涼了。”
南宮禦睜開闔著漆黑鳳眸,沒再繼續保持這樣抱著女人,而是將人穩當地抱起邁出沐浴池子,
宋卿雙手攀著南宮禦的脖頸,心安理得地依偎在健碩溫熱的胸膛,半點不擔心會掉下去。
夫妻兩人去異世走一遭,也就沒了沐浴時讓人在外端著衣袍候著的習慣,腳落在地毯,
宋卿習慣使然伸手要去拿毛巾,卻讓身邊的人搶先一步,
接下來看著一步步認真服侍自己的男人,是滿心的疑惑不解,
從祭司殿門口起的狐疑就沒下去過,今晚這是怎麼了這是?
“嗒、嗒、嗒……”
宋卿這會兒是坐著的,藤椅鋪著柔軟地毯子坐著十分舒適,
指甲尖一下一下點在藤椅扶手,看向從回來到現在沒說過一句話的男人好生匪夷所思,
“霍施主?”
試探著開口,沒應,唯見南宮禦繃著的性感冷硬的下顎線條,
“皇上?”
接著試探,依舊沒應,卻是換了一毛巾專心輕柔得擦拭去白皙長腿上沾染的剔透晶瑩的水珠,
接連著兩次都不應,
宋卿索性歇了再開口追根究底的精力,實在是在觀星樓時就著星象,
費神費力以血為祭窺探天機,倒不是為彆的而是看看接下來朝堂會不會又有什麼變故,
畢竟午時見南宮澤發現了以往從未發現的,霍施主既要攻打東辰,
那大淵美裡就不能再有鬥爭,好在的是窺探的結果還算儘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