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都沒了聲,留著絡腮胡子的士兵頭領對這樣一幕還算滿意,
不管這些百姓心裡是怎麼想的,他把皇後娘娘交代的話都說完了就成,大手一擺,
“行了,都散了都散了,家裡有柿餅賣不出去要賣給朝廷的快回家拿去西街市口,就收到明日正午,過時不候。”
百姓們一個接著一個離開,絡腮胡子看人散得差不多,
留下兩個手下守著,就帶著另外兩個人離開鬨市回去複命。
皇榜張貼處對麵的酒樓,
飛影望著絡腮胡子帶人離開的背影,看向身前的主子憂心,
“王爺,皇上這樣做,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那日與皇後娘娘碰麵他一直覺得事有蹊蹺,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今日這樣一看,皇上當真是早早對他們這一年潛移默化做的事有所懷疑,
南宮澤藏在白袍寬袖內的手掌,握著吊著紅穗的玉佩力道收緊,嘴角彌漫一絲苦笑,
“這天下,當真是沒有事能瞞過皇兄。”
與此同時京都城門口,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正接受例行盤查,
風卷起窗簾角,悄然入眼的赫然是一塊花花綠綠的棉襖子衣角,
馬車入了城門便一路往北邊走,熙熙攘攘的長街人來人往,
淼水挑開馬車簾,看著熟悉的人和事物一張慈祥精明的臉笑眯眯地,
哎呦喂可算是到了呦,從江南回來這一路上可是顛簸壞她這個老人家了,
她可真是個苦命的老婆子,想著不忘回頭和馬車內的兩老招呼,
“老哥哥老姐姐,咱們到了,你們往北看入眼的那便是皇宮,
卿卿和阿禦都在裡邊,裡邊什麼都好就是待久了悶得慌,
不過不打緊,老婆子我這次怎麼也要在京都城裡休息幾個月,
怎麼著也要把這個冬過了再到附近的城轉轉,若是你們終日待著覺得悶得慌,
老婆子我就帶你們出宮四處玩四處逛,彆的不敢誇海口,定能叫你們玩得儘興。”
“噯,噯!”
宋爺爺宋奶奶點點頭,順著淼水所指的方向朝北邊皇宮看都顯得有些激動,
剛到這完全陌生時代的那股不自在,早在這一個月習慣了,
現在就想能早點見著孫女和孫女婿,也不知道兩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馬車穿過熱鬨的長街,
便進入通往皇宮的大道,約莫半盞茶功夫的時間過後,
莊嚴肅穆的皇宮映入眼簾,而宮門口此刻站著一群人,
為首的赫然是南宮禦,一身玄色龍袍負手而立於聲勢浩大的皇帝儀仗前,
大淵不比異世,九五至尊的帝位,想要南宮禦死的人數以計萬。
“皇上,老祭司到了。”
德公公眼尖,一眼就瞧見掀開馬車簾正笑眯眯往這邊看的淼水,
老祭司還未出宮雲遊時他與之交情頗深,如今見人回來自是高興。
“嗯。”
微寒的風中,南宮禦看向漸行漸近馬車裡的三位老人,帝王高不可攀的威嚴可見瓦解,
德公公暗暗詫異,以往皇上對老祭司固然敬重卻也不至於這般,看向淼水身後方的兩位老人家,
心中疑惑明了,這世上也就太後與皇後娘娘的事值得皇上如此上心了。
“籲!”
天子在,馬車隔著一段距離趕著馬車的侍衛就拉緊馬韁繩,
利落下馬車將便於落腳的板凳拿出,將三位老人逐一扶下,
“辛苦你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