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於此,
柔音已有哽咽之意,彆過婆娑淚眼不去看許昌吉,“女兒不知那雲奚官與您說了女兒什麼,
可若父親執意相信他的一麵之詞,還請父親將他所說種種言明,
若女兒真做了女兒無話可說,若女兒未曾做過……”
柔音沒有繼續往下說,隻是那掛在眼角的淚悄然落下,嘴角彌漫道不儘苦楚的無處言說,
若換作是彆人興許就此被柔音說服,可俗話說知女莫若父,
從繈褓裡看著長大成人出落成亭亭玉立姑娘的女兒,許昌吉如何看不破柔音這層偽裝,
且不說他這麼多年能坐穩兵部尚書這個位置,身邊有多少形形色色之人,
然,
終歸是他與愛妻的掌上明珠,見女兒這幅模樣又如何能真硬下心腸,
看向許母身後站著的嬤嬤,放緩語氣將自己的打算說明,
“既如此此事就不必再提,你如今也已經到適婚的年齡,女大不中留,
為父與你母親給你挑選了江城幾個好人家,男方的人品家事畫像都遣人打聽記錄畫了下來,
你且來看看,看上哪個為父改日便與你母親親自去一趟江城,為你和那家商談婚事。”
柔音驀地抬頭,含著淚意地雙眸不可思議最甚,出聲帶著顫音,
“父親,您、您說什麼,您與母親要為女兒擇選夫家,還要將女兒嫁去江、江城?”
“是。”
“你以為你與雲夫人串通一氣,讓雲集那紈絝假意提親為父再將這門親事推了,
太後那邊就能交代了嗎,與其看你一再執迷不悟對帝王癡心妄想,
不如將你嫁去江城斷了念想,也好過你往後再胡作非為最終引火**!”
許昌吉絕非優柔寡斷之人,今早從雲奚官口中得知女兒所做之事的震驚與憤怒,
皆成就當下的決斷,索性將那份心疼與不忍擯棄將雲奚官所說之事挑明,
他曆經兩朝都不敢小覷帝王,而他的女兒卻異想天開想將帝王玩弄於股掌之間,
如此作為與井底之蛙有何不同,簡直愚蠢荒謬可笑至極!
許昌吉這樣不為所動的態度讓柔音倍感寒心,悲戚地看向許母,
“母親,您也要將女兒嫁去江城?”
江城與京都城相鄰,兩處地界路程算不上多遠卻也不算太近,
天蒙蒙亮乘坐馬車出京都城,抵達江城正好能趕上用晌午飯的時辰,
“音兒,你爹,也是為了你好,我們聽話啊,夫婿你自己選爹娘不強迫你一定要嫁與誰,”
許母的眼裡滿是心疼,若不是不得已而為之她和夫君如何能舍得,
許昌吉見不得自己夫人難過,眉頭深鎖成川字沉聲打斷,
“行了彆為難你娘,此事我意已決誰來乾涉也無用,為父給你半月的時日挑選,
這半月你不得再出府,選好夫婿待挑個良辰吉日出嫁就是。”
偌大的廳堂一時沉寂下來,誰也沒再開口說話唯剩柔音的啜泣聲,
女兒哭一聲許母緊著的心就跟著一抽一抽地疼,懇求地目光望向夫君,
無聲詢問除此下策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兩全之策,幾十年的夫妻許多話不用言說,
許昌吉緩緩搖了搖頭,女兒性子犟從小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無論是之前種種接近帝王的行徑,還是前不久賞菊宴上當眾以琴內涵皇後,
無不表明女兒那顆愛慕帝王的心依舊,可她也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