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禦這個皇室中人怎麼會在同一個地方載兩次跟頭,帝王疑心最是重。
與此同時,東辰,
夜明珠光輝將整座太上皇行宮照得猶如白晝,卻無人敢在這時候大聲喧嘩,
除宮人放輕的腳步聲以外,便隻剩下棋子對弈的落子聲,
“依我對扶胤這個孩子的了解,為給他母後與舅家一脈複仇,定會竭儘全力協助南宮禦那小子,
當初蠱人便是出自扶蒼之手,他對扶胤這個外甥一慣疼愛,想必是傾囊相授蠱人之術,
前些日子我聽祭司之言十萬裡加急到邊疆,要將軍派出一批蠱人,
趁上官搖回京尋時機夜襲淵軍,待這個消息傳回南宮那小子耳裡,
我東辰與大淵免不了一場戰火,今日的大淵已不是當年大淵,不知祭司可想好萬全之策對付?”
慕容雲是東辰萬人之上的太上皇,可對年歲相當的司馬真,
卻好比學生對待傳道授業的夫子般尊敬謙卑,無半分架子。
“臣當初便勸聖上不要做得太絕,若執意要走這一步趕儘殺絕的棋子,就不要留有漏網之魚,
若這一局我們滿盤皆輸,還望聖上到時莫手指著臣,道一句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司馬真身形修長清瘦,正當不惑之年,一雙眼銳利,似千年狐狸深藏不露又不容小覷。
慕容雲投落棋子的動作一滯,下棋最忌心神不寧這一恍神的功夫棋子滑落,
“啪嗒。”
玉石製成的棋子接觸棋盤發出悅耳地脆響,可惜落的位置不對,
而落子無悔一步錯終將步步錯,意外落子卻好比兩人當下所商談之事,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慕容雲盯著這顆停留在縱橫交錯棋盤中的棋子,眼底陰鷙最甚,
“祭司夜觀星象,可是窺探到我東辰的衰敗?”
從古至今,沒有哪個帝王會容許王朝衰落在自己或是自己兒孫所中,然,不怕事在人為就怕天意難違。
“啪嗒。”
又是一子落於棋盤,慕容雲本必輸無疑的棋局好似柳暗花明,可見勝勢。
慕容雲眼底陰鷙淡去,再想追問司馬真卻已起身恭敬行禮,
“天色已晚,聖上早些歇息,臣也該回去觀天象了。”
君臣兩人常常對弈,每一盤棋局總會分出輸贏每一盤皆是以慕容雲勝落幕,
而今夜這盤棋並未下完,棋局中潛藏的變數更是變化莫測。
司馬真人離開多時,慕容雲對著棋局仍然麵色不佳,良久,
“來人。”
“老奴在。”候在一旁的老太監早有預料,上前應諾等著差遣。
慕容雲起身甩袖,大步踏出書房門檻背對著厲聲吩咐,“將棋盤拿出去燒成灰!”
司馬真今夜的避而不答就足以讓慕容雲憤怒,而在這層怒火之下更深層的是彷徨恐懼,
對最開始依附大淵小心翼翼苟活的恐懼,對東辰走向亡國的恐懼。
…
鬥轉星移,日夜更替,
轉眼又是半月過去,近來大淵京都城中一入夜就生意興隆的風月樓,格外地不太平。
正值晌午時分,
其他商鋪店麵熱鬨非凡,風月樓卻是正值歇息時候一片沉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