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哭了,我會儘我所能保全性命,帶著功名回來迎娶你。”
穩若泰山重的一句是承諾,也是除去賞菊宴那次後,武荊頭一次這麼直白地表明自己心意。
“你、你……”
武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後,南宮海棠本就燒得通紅的臉更加紅了,
心砰砰砰加速地跳動著,你了兩次後愣是再說不出彆的話。
而翠兒,
從武荊抱起南宮海棠的那一刻起,已經小臉通紅又驚又怕緊緊抱著披風轉過身,
老、老天爺……
她、她看到了什麼,武公子怎麼怎麼怎麼可以那樣抱公主,
越想翠兒越害怕,最後直接把眼睛閉上讓自己的耳朵也不去聽,心裡一直默念一句話,
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約莫半刻鐘後,
鬨變扭過後的有情人互訴衷腸道著不舍,南宮海棠眼淚止住依舊讓武荊抱在懷裡,
看一眼抱著披風背對著他們的翠兒,撇了撇嘴沒說什麼,
雙手掰著武荊的厚實的手掌,時不時用指甲去戳幾個繭子,良久變扭地問出最想問的,
“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帶著功名回來迎娶我,
是不是有人說你什麼,還是我母妃私下裡讓人找過你?”
“未曾。”
武荊放任著心上人把弄著自己手玩,溫香軟玉在懷,有心想再進一步到底還是克製下,
喉頭滑動,彆開眼睛目光停留在描畫著栩栩如生墨竹的茶壺,溫聲解釋,
“你是公主,公主不該嫁給一個小小學士。”
南宮海棠對這樣的說法很不滿,不輕不重地掐一把武荊的手心,“誰說的,我又不介意。”
雖然很想讓武荊不要去邊疆,可南宮海棠也沒有傻到那種地步,
打仗是國之大事,平時一些小事她鬨歸鬨大皇兄寬宏大量不會和自己計較,
可事關國事她是半點也不敢鬨,這種事彆說本來關係就算不上親厚的大皇兄,
就算是和皇兄她也不敢開這個口,如此這般一想下來,南宮海棠鼻子就有些發酸了,
“公主相信我,我會回來的。”
武荊手掌收起,將自己從十歲起就放在心上的心上人手包裹,
給予無聲的安慰力量,年輕堅毅的臉龐儘是篤定與鄭重。
…
隔天,
巳時三刻,上官府邸和三王爺府邸放眼望去儘是喜慶的紅色,
府中下人端著喜慶的物件來來往往,一個個臉上洋溢著笑臉,
三王爺府中,
前院很大足夠擺上幾十桌的酒席,受邀的賓客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都是朝中的互相熟識的大臣以及家中的老人家眷等等,一個個寒暄著,
廳堂內,
一間由價值不菲屏風隔出來的暖閣裡,換下龍袍的南宮禦浮雲獨坐品茶,
同樣換下一身太監總管服的德宏,則是規矩地候在一旁,
彆說沒帶著自己那把拂塵在手上,怪不習慣地,總覺著少了點什麼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