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麟,這名字是閆太妃執意給孩子取的。
南宮海棠抱著孩子湊過來,“不像,麟兒像皇嫂,雪兒的眉眼才像皇兄,母妃你看……”
“我說像就像,哪有兒像娘的。”閆太妃從藕粉繈褓裡的娃娃一掃而過,眼裡流露幾分不喜抿嘴不悅斥道,
“你說這孩子也是多餘,怕是在娘胎裡搶麟兒的食吃你看看把我們麟兒瘦的,哦委屈咯,
不哭不哭,往後啊,有祖母疼她不敢再騎在你頭上欺負你。”
閆太妃側過身,逗著懷裡的孩子樂看也不看南宮海棠懷裡的孩子一眼。
南宮海棠看著繈褓裡乖乖巧巧的一小團,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滋味,不禁抱不平小聲咕噥,
“雪兒怎麼就多餘了,都是皇兄皇嫂的孩子,我與皇兄也是雙生子,
母妃當初生我的那天是不是也像今日這般嫌棄女兒多餘,難不成母妃這麼多年疼愛我都是假的。”
有些念頭沒有還好,一旦有了就有了塊疙瘩,不管這疙瘩大還是小總是覺得隔應的。
南宮海棠說得小聲,到底還是怕自己的話傷著母妃的心。
殿內殿外宮人來來往往,閆太妃又一心撲在孫子身上,
哪還能注意女兒在旁嘀咕些什麼,想起什麼臉上的喜色收斂,
“阿佩你去,去把渝兒給我叫過來,孩子在這他這個當爹的不過來抱抱待在黛惜那算怎麼回事。”
哪個女子不生孩子,應當應分的事怎生到了她這就這般嬌貴,
渝兒也是,若不是她來得早攔著還真想踏足那產房不成。
“哎,老奴這就去。”
佩嬤嬤今個兒也高興,是替主子高興,王爺有了小世子主子又有先皇留下來的那物,主子多年的心願總算能了。
主屋內,
袁黛惜緩過來不少,此時倚靠在床邊,喝著南宮渝一勺一勺喂到嘴邊補元氣的參湯,
“孩子…”剛開口,嘴巴就被南宮渝喂過來的參湯給堵了回去,
南宮渝的臉色鐵青,沒有喜得龍鳳胎為人父的喜悅反而像是彆人欠百八十萬他銀兩沒還一樣,
“醫女說你元氣大傷身子還虛,欠說話,喝完就躺下好生休息,要什麼喊嬤嬤一聲便是。”
出聲壓了壓還算緩和,怕嚇到剛誕下孩子的夫人。
袁黛惜笑了,這笑裡有甜蜜,夫妻幾載何嘗不明白夫君這是在心疼自己,
溫順地點頭沒再執意開口要看孩子,左右兩個孩子是這王府裡的小世子小郡主,下人不敢怠慢。
“扣、扣。”
剛生完孩子受不得風,今個兒又是小雪天天寒地凍得很,屋門自然是關得嚴嚴實實地,
王爺還在屋裡邊佩嬤嬤不敢造次,扣響屋門見久久沒人來開門敢怒不敢言,隻能輕聲道,
“王爺,小世子哭鬨得厲害,太妃讓您過去抱一抱哄哄,興許小世子就不哭了。”
佩嬤嬤的話從屋外邊傳進來,屋裡邊的人一個個聽得清楚明白,
袁黛惜眼瞼黯然垂下,捂在被褥下的手不自主揪緊,她的女兒……
“夫君……”
抬眸,眸底有懇切。
夫妻幾載,南宮渝何時見過一向秉持端莊嫻熟大家閨秀的妻子像今日這般一再狼狽過,
心疼愈濃,心頭一直以來那團火氣也就燒得更甚,把參湯碗交給候在身後的丫鬟,
“好生喂王妃喝下,本王去將小郡主抱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