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
鵝毛大雪一直下,白茫茫的雪幾乎要將這個京都城淹沒,
“這可如何是好?可不能再這麼下下去了。”
“是啊是啊。瑞雪兆豐年不假可也架不住這麼下的。”
大淵皇南宮霄手指敲著龍椅把手,看向一身祭司袍的淼水,
雖對淼水一直到幫宋黛不滿,還是耐著性子道,“依祭司看,大雪何時能停?”
淼水等的就是這句話,上前一步道,“回皇上,大雪一事其中另有玄機,
此事事關重大臣隻能與皇上您一人說,不知……”
南宮霄眯眼,少頃,啟唇應允。
如此,滿朝文武也不好再多追問什麼,識相地說起彆的朝事。
兩日後,
帝王下令放皇後與皇長子出冷宮,又派人著手重新調查宋家一脈叛國真假一事,
身在朝堂哪個大臣不是心思通透之人,又有誰不知道宋家叛國不過是功高蓋主才有的下場,
兩件事這麼一琢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對做這些大雪就能停歇的事還是抱著存疑的態度。
可就在眾目睽睽之下,
宋黛和南宮禦踏出冷宮門,漫天的大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轉成小雪,
二皇子的母妃也是四妃之首的賢妃不信邪,拉著南宮霄的手臂嬌柔著聲唆使道,
“皇上,臣妾怎麼就這麼不信呢,要不您讓姐姐和皇長子殿下再退回去冷宮,看看這雪會不會又變大。”
南宮霄本就不願宋黛踏出冷宮,也想知道祭司是不是掐著雪轉小的日子來蒙騙自己,
“就依愛妃說的辦。”
賢妃嬌笑著謝恩,眼含得意地看向一身粗布衣裙落魄的宋黛,
“姐姐就帶皇長子殿下退回冷宮去吧,也讓妹妹們看看姐姐是不是真有讓雪停的本事,
不然姐姐你一個叛國賊的女兒就這般出冷宮,妹妹們這心裡啊可是不服氣。”
“是呢是呢,姐姐你就帶著皇長子殿下回冷宮吧。”
跟過來的妃子們不在少數,一道道陰陽怪氣地嬌笑聲此起彼伏,
叛國賊的女兒這六個字讓宋黛的臉血色全無,忽地手心傳來溫度,
恍惚回神低頭看去,與南宮禦堅定中帶著擔憂的眼神對上,
脹疼的心慢慢歸於平靜,沒看自己曾經深愛不移的男人更沒看花枝招展的妃子們,
回握住年幼兒子的手,在德公公迎上前來的客氣聲中退回冷宮,
然,
就是這麼一退,眼看漸小的雪又有轉成大雪的跡象,
眾人目瞪口呆啞口無言,一群妃子的嬌笑更是生生僵住,
南宮霄的臉色沉得能滴出墨,難不成真如祭司所言這大雪還真是宋家一脈的冤情所致不成,
“德宏,送皇後與皇長子回宮!”
言罷甩袖離去。
妃子們一個個更是恨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瞪向牽著南宮禦的宋黛暗道一句踩了狗屎運後,
提著華麗的裙擺帶著隨身宮人,一群鶯鶯燕燕就追著南宮霄去了。
“皇上,等等妾身們~皇上~”
“皇上~臣妾追不上您了~”
諸如此類嬌聲一句更比一句柔,一句更比一句媚,
聽入宋黛耳裡去針紮般有疼,更多的是怨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