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伺候起居?可口飯菜?
宋卿很淺眯了眯眸,將圓兒從上打量到下,“太後那邊本祭司會去,你們哪來的回哪去,
我這兒不需要伺候起居的人,對可口的飯菜也沒有興趣。”
邊說邊掃向幾處,感受到暗處又多出來的幾道氣息,問候南宮禦祖宗十八代的心都有了,
這是做什麼?
不就是昨日沒上前問候麼,至於加派這麼多人手來監視她?
曆朝曆代的祭司身邊都會有帝王的人監視一舉一動沒錯,可這麼多的恐怕隻她一人了。
“還不走?”
收回眼看見還站在自己跟前一動不動的圓兒,嬌豔欲滴的紅唇輕吐慵懶的嗓已有薄怒。
圓兒眨巴眨巴那雙圓圓的眼睛,“大人,奴婢還會釀酒,鬆花酒桂酒米酒梅子酒像這些常見的酒都會,奴婢溫酒也很有一手的。”
說完小丫頭就低下頭,一副乖順守矩的模樣。
宋卿:“……”
非常好,不愧是南宮禦手底下的人,打蛇打七寸。
抬腳,朝膳廳的方向走去,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
“小財子,帶圓兒姑娘去酒窖隨意挑一壇酒,讓本祭司嘗嘗圓兒姑娘溫酒的手藝。”
如此,就算是鬆口了。
圓兒溫酒的手藝確有一手,很合宋卿的胃口,再一想暗處那麼多人也不差明處多這麼一個,
也就讓小丫頭留下來,本以為與嬪妃說開後能過一段安穩的日子,
然當去哪都能遇到南宮禦後,宋卿深深地覺得要麼就是自己倒黴,要麼就是南宮禦有個大病。
、
禦花園,楊柳河畔,
宋卿靠躺在舒適的太師椅,手裡提溜著一把沒有掛魚餌的魚竿,
感受春風和煦彆是怡人,可謂是將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演繹了個徹底。
“釣了幾隻魚?”
沉穩的一聲在身後響起,
宋卿提溜著魚竿的手一抖整個人汗毛直豎,很想裝作沒聽見可惜手不爭氣,隻能起身,
“臣宋卿參見皇上,嗬、嗬嗬,皇上,好巧、好巧。”
說著還往後退後一步,更好地拉開君臣間的距離。
南宮禦薄唇直抿,似要將眼前垂著眉眼的女子看透,帝王慣來凜然的神色中摻雜頹敗,
“就這麼不願看到我?”
掌握天下生殺大權的君王話語中透出幾分無力。
宋卿長睫顫動,也隻是一瞬,有些許波瀾的心湖就歸於平靜,“臣不敢。”
沉寂,
良久的沉寂。
直到宋卿感覺自己行禮的手腳微微發麻,忍不住覷南宮禦時,
才發現男人高大偉岸的身形早已離開,又是一陣如沐的春風吹過,
宋卿立在原地微有些失神,說不清心裡邊是什麼滋味,
不是察覺不出南宮禦待自己的變化,隻是木已成舟,
後宮佳麗三千不可逆,她為他執著火熱的心也已收回,
她也依舊說服不了自己與他人共侍一夫,就此作罷何樂而不為,何必做無意義的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