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琴藝臣女早有耳聞,隻是未曾想太子對高山流水這一曲會有如此獨道的見解……”
柔音一顰一笑恰到好處。
兩人說的是琴,偏偏宋卿這個大神棍學的是玄門中術和毒醫武功,
琴棋書畫什麼的隻學了個皮毛,想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眼不見為淨心不煩,
宋卿彆開眼看向隨晚風搖曳一望無際的荷花,嘖,挺美,也挺無趣,
早知道就不來了,好不容易回來約阿搖到街上吃喝玩樂多好。
“皇上,您看太子與許小姐聊得多好啊。”
一聲嬌笑聲讓附近幾座亭子裡的大臣紛紛往這邊看,緊接又把目光投在南宮禦和柔音那邊。
南宮禦神情不見波瀾,餘光不著痕跡掃向身後方一襲紅袍的女子,
迎來的卻是宋卿敏銳察覺後投過來的一記白眼,指腹微動,卻不意外。
一旁的柔音則是羞怯地低下頭,欲起身行禮說句什麼解釋之時,
卻見慕容煙勾著南宮霄的脖子,望向他們這邊柔聲似水道,
“皇上,妾身聽聞許小姐的琴音是京都城一絕,聽適才太子的話,太子在彈琴這方麵造詣也頗高,
依妾身隻見眼下正是良辰美景時,不若叫宮人送上來一把琴,讓太子與許小姐合奏一曲如何?”
慕容煙正是得盛寵時,一開口就有大臣們跟著附和,
彆人什麼心情宋卿不知道,反正她眼下很想過去掐死慕容煙,聽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不夠,
還要她看兩人合奏一把琴,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父皇,您就讓大皇兄和許小姐彈奏一曲給我們助助興,否則豈不是浪費眼前這片美景。”
南宮問在幾位皇弟皇妹的簇擁下身在另外一個八角亭子內,言語中不乏幸災樂禍和得意,
因年幼時的事兩人算是徹底結怨,這些年來南宮問是無時無刻咬著,
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踩南宮禦的機會,又怎麼會錯過當下這個好時機。
“是啊父皇……”
“父皇,您就讓……”
南宮問一開口,其他幾個皇子公主就跟著起哄。
宋黛說不出的難過,是她沒用,若是她得寵阿禦也不至於落到這般孤立無援的境地。
彆人不幫,
她卻是不能讓兒子置身窘迫,捏了捏袖中的帕子打算開口說好幾句。
“胡鬨。”
南宮霄一開口四下就沒了聲,南宮霄摟著慕容煙的水蛇腰,
這些時日來讓情欲充斥的雙眼,難得地清明淩厲,
“太子是未來儲君,哪有當眾彈琴的道理,愛妃的話寡人就當愛妃是不懂事說錯話了。”
慕容煙心一驚,“是。”
不敢再造次,嬌柔的嬌軀這會兒完全貼向南宮霄,執起一杯酒入緋色唇中一飲而儘,
喝完將空了的酒杯放回案幾,嫵媚動人的臉露出醉態倚靠在南宮霄胸膛,
“妾身失言自罰一杯,皇上彆惱妾身了可好,妾身再也不敢了。”
像南宮霄這樣的君王愛美人,更愛識趣的美人,慕容煙適時候的服軟可謂是正中下懷,
南宮霄眼中的厲色不見,揉著慕容煙的腰肢龍顏大悅,掐起懷中美人的下巴一親芳澤,
“愛妃這般懂事,寡人又怎舍得怪罪,疼愛都來不及哈哈哈哈。”
宋黛捉摸不透南宮霄為何突然如此維護他們的兒子,可總歸是好的,一時心中生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