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袖口中掏出一錠碎銀子扔給小二。
小二銀子一到手就笑得見牙不見眼,哪會有什麼怨言,麻溜地就滾了。
屋門一關,
上官搖就起身過來好友這邊,見人遲遲沒動靜就伸手戳了戳宋卿的側臉,“卿啊,還醒著嗎?”
等了會兒,沒應。
上官搖扶額,得,爛醉如泥不過如是。
手指戳了又戳恨鐵不成鋼,“你啊你啊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太子除了長得人模狗樣以外還有什麼好,
就算好也與你沒關係,這麼多年了你追著太子跑太子理你嗎?
照我來說你好好當你的祭司多好,地位崇高想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
再說說你這張臉它多會長你說說,二皇子四皇子六七八皇子,
他們哪個見了你不是盯著你移不開眼,咱們京都城哪個男子見了你不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怎麼就非得是太子啊?!就說三皇子吧人家容貌長相也不輸太子,
五皇子也是風流倜儻且五皇子風趣幽默,俗話說得好旁觀者清,我就覺著你這性子就適合與五皇……”
“咯吱。”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打斷上官搖憋在心裡許久、想說又不好說的一大通心裡話,
上官搖這火爆的性子一下就不能忍了,怒氣衝衝轉頭橫眉冷對,“那個王八羔子敢……!”
剩下幾句問候爹娘祖宗十八代的話,再看清來人是誰後生生卡在喉嚨,
收回一下又一下戳好友臉的手,起身醒著發麻的頭皮行禮,
“微臣參、參見太子。”
完了,適才自個兒神神叨叨的幾句太子不會都聽到了吧,
這、這要是罰她一頓也就罷了,若是告到老爹那豈不完犢子。
“免了吧。”
南宮禦隨手關上門,視線從案幾堆積的酒壺掃過,邁步,徑直來到宋卿身邊的位置坐下,
點了宋卿的睡穴,方才將人小心攬入自己懷裡半躺著。
這行雲流水的一切,看得上官搖一愣一愣更是雲裡霧裡,
忽地想到什麼,快步來到兩人麵前為了自家卿的清譽道,
“太子,男女有彆還是微臣來吧,卿她喝多醉得厲害,若是吐到您身上臟了您的衣袍就不好了。”
“坐。”
南宮禦自喉間吐出寡淡一句,卻是半點沒有將人給上官搖的意思。
上官搖那個恨得啊,偏偏眼前這人是太子她還不能冒犯,隻能乖乖地應是,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沉寂半晌,
角落降溫的冰塊散出絲絲縷縷涼氣,氤氳在雅間每一處,
“為何五皇弟、比我更適合卿卿。”
“啊?”
上官搖怎麼也想不到南宮禦不是問罪而是問這句,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試探抬眼仔細看一眼對麵那尊大佛,好似的確不是拐彎抹角要怪罪的模樣,
一時不知該怎麼回,隻能訕訕笑兩聲心底幾番踟躇權衡,才摸著鼻子悻悻道,
“不知太子,是想聽真話還是……”
南宮禦收回眼,勻稱骨節分明的手指處拂過宋卿的墨發,英俊的眉眼間不難見柔情,
“真話。”
上官搖越看越覺疑惑,不過她這人也不是什麼磨磨唧唧的性子,遂開口,
“既然太子都這麼說那微臣便直言不諱了,雖說我與我家卿相識的年月不及太子長久,
可我二人都是女子平日裡說得體己話比太子您與我家卿多,這麼說吧,
我比太子您了解我家美人兒卿,卿的性子是散漫了些看似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不在乎,可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