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寒光乍現,
離弦的羽箭在晨光中折射冷光破空而來,直逼新皇命脈,
南宮禦不閉不閃,狹長漆黑的眸危險眯起直射向羽箭而來的方向,
待眾人驚覺不對回神之際,隻見帝王麵前出現一道快得看不清的身影揮劍砍斷羽箭,
“西北處,拿下,殺無赦。”帝王聲線冰冷,裹攜戾氣。
“是!”
暗處帝影領命,身形形如鬼魅朝射箭之人而去。
大批禦林軍匆匆趕來將帝王周圍護住,南宮禦冷笑一聲,薄唇輕吐寒意更勝臘月風雪,
“肖統領來得倒是及時,再晚一步就能替寡人收屍了。”
禦林軍肖克麵色大變,單膝跪地,心有不服還是假意恭敬道,“末將罪該萬死,求皇上責……呃!”
猩紅的鮮血噴濺,人頭落地,南宮禦持著的玄鐵長劍一撥便將肖克的人頭撥向幾米外的台階,
人頭順著台階一直不停向下滾落,在三層台階留下一條醒目的血跡,
也不知巧合還是彆的,肖克的腦袋在滾到南宮問腳邊時停下。
“一時手快,礙眼二皇弟的眼了,來人,去將肖統領的腦袋撿回來,和屍身一並丟到後山。”
風輕雲淡的一句從高位傳下來,南宮問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拳頭握緊,南宮禦!
高台之上,
南宮禦持著染血的長劍轉身,挺拔傲岸的身形剛好擋住肖克的屍身,深眸看向宋卿,
“有一事想請教祭司,德宏,帶祭司先行回去,寡人很快就到。”
德宏何嘗不明白帝王的心,“諾。”
、
說是有事請教,然宋卿留在祭司殿等到臨近晌午也沒等來南宮禦,
反而等來了比自己晚回來一步的師父,以及淼水要繼續出宮雲遊的消息,
宋卿一襲祭司長袍未褪下,倚靠在屋門看著麻利收拾包袱的淼水,權衡再三還是問了,
“師父,您可是要去東辰、尋師叔?”
淼水利索地動作明顯一頓,很快又恢複自然,頭也不回地答,
“沒有的事,孩子家家地彆瞎猜這些有的沒的,如今南宮那孩子順利登基了你要幫著點,
想要他性命的人多得很,還有你倆的事也是,你騙得了彆人騙不了我,
還放不下就彆撐著彆犯犟,你若想入後宮咱大淵也不是沒有過祭司入後宮為妃的先例,
不過這事急不得還要再等等,等南宮那孩子皇位坐穩咯再說,
屆時為師再回來喝你倆的喜酒,還有那些佛經你彆偷懶懈怠,回來後為師可要翻看……”
淼水喋喋不說著,也不管身後的孩子將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
收拾好包袱把該帶的都帶上,用過晌午飯就坐著馬車出宮了,
宋卿孤身一人站在皇宮宮門口,看著漸行漸遠微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