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百無聊賴的四腳朝天躺在床上,肚子咕嚕咕嚕直響。
眼珠子轉了轉,走到桌子前,不停自我安慰:“我隻是餓了,我隻是餓了!”
朱樉一整天米水未進,吃些稀飯野菜也覺得津津有味,剛入口就讚歎道:
“嘿,還挺香。”
砰!
大門被一腳踹開!
“他娘的,占了我張家兄弟的房子跟地,還有閒情雅致吃飯?”
一名凶神惡煞的大漢闖了進來,迎麵就踹翻了朱老二的飯桌。
“搶我張家的門路,你關係挺硬啊!”
後麵又進來一個儒生,嚴詞嗬斥:“皇城根在這片地界,是我們張家在經手,這屋戶主沒了,房子跟地全都由張家交給上麵,私自強占民屋民田,你違法了你知道嗎!”
“混賬!”
剛吃沒兩口的朱樉頓時眼睛就紅了,怒不可遏的寒眸死死盯著這兩人,壓抑著怒火牙縫裡吐出來字:
“該死的東西,你們知道本王是誰嗎!”
“嘿,小王八犢子還挺囂張,自稱本王?你知不知道就這一句話,老子就能讓你夷九族!”為首的張四海森然一笑。
王爺?
王爺能住這破屋子?
吃稀飯野菜都吃的那麼香。
忽悠傻子呢!
張五湖搖了搖頭:“在皇城腳下比身份,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裡麵住的哪個不比你大?”
張四海咧嘴一笑:“你背後可能有人,可我們張家背後那位,上頭可是快沒人了。”
“誰,能否請教高姓大名!”朱樉壓抑著火氣,沉聲問道。
等他秦王複位,不把這個人命根子打斷都算他沒長!
“怎麼,還想著報複呢?”
“四哥!”
張五湖搖了搖頭打斷道,走到朱樉近前,上下打量著他,在即將爆發的朱樉耳邊,認真道:
“實不相瞞,這買賣是封地西安府那位要拿七成的,我勸你不管有什麼背景,都最好不要插手了,於你於我都不好。”
這人有恃無恐的樣子,說不定還真有點背景,為了免得平白惹上麻煩,還是搬出大佛趁早解決了事是好。
“封地西安府?秦王?”
麵目猙獰的朱樉頓時愣住了,怒氣一下子卡到嗓子眼裡。
“你知道就好……”
張四海鬆了口氣。
張五湖打斷道:“跟他扯什麼王爺,他聽得懂麼他,你抓緊給老子滾出去,這房子和地歸公家了!”
咯吱!
“荒唐!”
朱樉肌肉隆起,臉色陰森可怖,沙場上縱橫捭闔秦王爺,在饑餓狀態下,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戰鬥力。
“死!”
砰!砰!
“背後是秦王爺是吧!”
“上麵沒幾個人了是吧!”
“踢本王餐桌是吧!”
暴虐無道的朱樉拎著板凳瘋狂揮舞,一招一式大開大合,猝不及防之下,兩兄弟被打的頭腦發懵。
“你,你乾什麼!”
“你不要過來啊!”
片刻後。
朱樉麵無表情的提著兩具屍體,走出屋子,丟到了不遠處的野地裡。
張家?
雖然藩王不可近朝臣,見些士紳財主卻無妨,在應天這幾個月,是有不少土老財前來討好,姓張的他隻記得一個叫張三江的。
據說那玩意兒是個藥材,很猛!
讓他有些許印象。
望著這兩具屍體,站在邊上的朱樉沉默許久,吐出四個字:
“荒唐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