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這是?”
於謙走上前,滿腦子疑惑,恭敬的問道。
玩的不亦樂乎的景帝二人組,這才停了下來,朱祁鈺喘了幾口氣,咳嗽兩聲說道:“哦,那什麼,朕正準備臨朝去。”
朱祁鈺忽然反應過來,回首盯著他,過了許久,方才歎道:“於謙啊,你太讓朕失望了。”
於謙身形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愧色,複又麵色平靜,搖了搖頭道:“臣不知何罪之有。”
是啊。
你何罪之有呢。
錯的是朕,朕就不應該接他回來!
朱祁鈺頹廢的抓住他的肩膀,唏噓不已:“先帝遺錄裡說的不錯,你心裡頭裝的是天下,而不是朱家。”
“陛下,要不您先把臣放開,這宮內的慘叫聲臣聽著像上皇啊。”於謙暗中用力,愣是沒掙脫開一個病重之人的胳膊。
“不急!”
朱祁鈺煞有其事道:“你看,上皇中氣十足,肯定沒事兒,而朕與你乃大明支柱,若被紅了眼的百官誤傷,豈不是置天下之倒懸!”
“還是等百官宣泄一番再說吧,嘖,聽得出來,朕的愛卿們火氣都很大啊!”
於謙愣了,連忙說道:“陛下!百官都在午門外候著,怎會在宮中毆打上皇啊!”
“啊?”
朱祁鈺驚愕,回頭看了看宮牆,又看了看於謙,一陣驚悚的感覺湧上心頭,倒吸一口涼氣:“那這宮內是何人在!”
於謙猶豫道:“臣聽百官說,貌似是大明太祖太宗諸位皇帝陛下聖靈顯化……”
朱祁鈺臉色猛然一變,緊咬著嘴唇,手拎著銅鏡,大步往奉天門處走去。
於謙與興安對視一眼,連忙追了上前。
不消片刻。
朱祁鈺拖著身子踏入奉天門,看著龍椅之上威嚴的中年壯漢,頓時愣住了。
怎麼吃這麼壯!
這與他印象裡的朱祁鎮不一樣啊!
放眼掃去,穿龍袍的足有六七位,還有三四位穿四爪蟒袍的。
當初朱祁鎮都認不清老爹的模樣了,他年紀又小,還不曾見過親爹幾麵,自然更加沒有印象。
可於謙有啊!
解縉言旺的三代人他都見過啊!
“太宗、仁宗、宣宗皇帝!?”於謙腦子裡天雷滾滾,混沌的一塌糊塗。
而且為什麼這幾位皇帝都在一旁站著,坐龍椅上那位……
不會是太祖高皇帝吧!
“於謙,愣著乾什麼呢。”老朱棣眯著眼喚了一聲。
“臣在!”
於謙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俯身跪拜道:“臣叩見大明列祖列宗皇帝聖靈!”
“起來吧。”
朱元璋頷首。
“謝太祖聖靈。”
於謙連忙起身,恭敬的束手站立在側。
“哼哼!”
堡宗癱坐在地,見到來人頓時又哼唧起來了。
這回宣德帝一人可謂是把輸出打滿,還得朱由檢猛猛搓了一堆丹藥,這才把堡宗這條小命撈了回來。
雖然傷好了七七八八。
可架不住疼啊!
不隻是身體上的疼痛,還有精神上的折磨!
所謂棍棒之下出孝子,堡宗現在異常的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