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他們還隻是孩子啊!(2 / 2)

張氏鳳目含淚,對著朱佑樘咬牙質問道:“陛下怎能如此對待鶴齡、延齡,他們何錯之有,竟要被如此大張旗鼓的處以極刑?”

“何錯之有?私帶帝冠、無人臣禮,其中任何一條將你張家滿門抄斬都不為過。”朱佑樘冷目而視,絲毫不避讓。

倒是震的張氏一愣,這麼多年,陛下什麼時候這樣硬氣過,她反駁道:

“這不過是鶴齡延齡得罪了宦官,被太監何鼎誣陷的陳年舊賬,何鼎已在詔獄畏罪自殺,陛下舊事重提,是為哪般?”

朱佑樘都氣笑了,你跟她講道理,她跟你耍脾氣,直接側過身,露出身後的父皇,理直氣壯說道:“此乃父皇旨意,你覺得自個比父皇還聰明?”

張氏一陣恍惚,眼前之人與記憶中隻見過幾麵的憲宗皇帝依稀重合,神色頓時慌亂:“臣妾,臣妾見過憲宗皇帝陛下!”

“哼!若非有失皇家臉麵,朕恨不得將你一齊剮了,後宮婦人,焉敢在此饒舌!”朱見深臉色不好看,語氣冰冷無比。

自宣德朝孫太後起,朱元璋定下的後宮不得乾政就被這些人吞到了狗肚子裡,敢與皇帝求情,著實有些分不清輕重是非了!

“姐!你是不是糊塗了?”

“哪有什麼憲宗皇帝,憲宗皇帝連人帶茂陵的歲數都六十歲了,此人年方三十左右,歲數他就對不上啊!”

張氏兄弟兩人急眼了,瘋狂使眼色,他們雖然沒見過憲宗皇帝,但腦子可不傻,這要是認下來,腦袋可就要掉下來了!

“拖去西市,將他們兩個妄尊不法之徒給朕剮了。”朱見深冷哼一聲。

“遵旨!”

槍衛躬身行禮,抬著二人過五龍橋,自午門而出,直奔西市。

“長姐救我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宮變,這是赤裸裸的宮變!姐姐快向京軍的四叔、二舅求援,讓三叔帶著錦衣衛進宮護駕,誅殺這冒充先帝的狂徒!”

張鶴齡,張延齡兩人驚慌失措的喊叫啊遠遠傳來,甚至連理由都替她找好了。

“不要!這,這……”

皇後張氏也亂了分寸,任憑她如何工於心計,在如此異常的情形下也與普通人無異,沒有大腦宕機已是極好的心理承受能力。

她跪都跪了,這時候再否認,不說心理過不過的去,便是真要橫起來,絕沒有這般勇氣啊。

張氏可以不把朱佑樘當皇帝,可對於憲宗還是十分敬畏的,淒切求情道:“求父皇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鶴齡延齡還隻是兩個孩子啊!”

“孩子哪裡知道是非對錯,縱然犯了天條,也不能不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啊,陛下……”

他們還隻是個孩子!

朱見深頓了頓,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

你大弟張鶴齡比朕都大兩歲,二弟也三十多歲了,孩子你個頭啊!

“愣著乾什麼,拖下去!”

朱見深對著宮侍嗬斥,目送張氏被帶下去後,轉頭吩咐道:“回頭將她打入冷宮,這等蠢婦少讓照兒接觸是好,照兒本身就四肢發達,雖然目前機敏聰穎,也未免不會被影響。”

“孩兒正有此意!”朱佑樘連忙附和,照兒在位十六年未有一兒半女,未必隻是文官在其中參與。

怕是照兒本身也有點問題。

為了老朱家他這一脈的香火不斷絕,朕朱佑樘為朱家開枝散葉,義不容辭啊。

朱見深點了點頭,對著槍衛吩咐道:“方才那兩人所說京營與錦衣衛裡的叔舅,去調查清楚,嚴辦!”

“遵旨!”這名槍衛小旗帶著五百人猶如沉默的死神過境般,一路臣民避退,沿途未有敢阻攔者。

以這支部隊的戰鬥力,連東將西調的手段都不需要施展,直接拿人便是,在眾生平等器下,沒有哪個莽夫會跟著罪將鬨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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