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很有道理不錯,但倆大胖也不是那講道理的人,當即大喝道:
“嘿,還敢頂嘴!”
“你將你爹弄進太廟是孝順,那朕為父報仇也是孝順!”
“你有意見啊你?憋著!”
頗一種有借口就揍你,沒有借口創造借口也要揍你的蠻橫無理的感覺。
朱厚熜抽了抽大鼻涕,徹底懵逼了,隻覺得一種荒誕不經的不真實感籠罩全身。
“廢話少說,給我打!”
朱棣冷哼下令,後退半步讓兩位大胖兒子動手。
“是,爹!”
兩位朱高熾驀然回首,居高臨下直麵朱厚熜,他們那張胖乎乎的大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你們,你們不要過來啊!”
朱厚熜驚恐萬狀的看著兩尊大山般高大的身影將他逼入牆角。
兩位大胖扳著個臉沉聲喝道:
“小犢子你膽兒挺肥啊!”
“敢動我們的廟號,算你挑到軟柿子捏了,仁宗不跟你生氣!”
“可動太宗文皇帝的廟號,你是真的很有勇力啊,太祖高皇帝若是知道你了弄個兩祖並尊,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這裡麵怎麼還有太祖的事兒啊!
無妄之災,純屬無妄之災啊!
“彆整啊,不要說皇帝位,就是興王位我都沒繼承呢,憑啥遭這個罪啊!”朱厚熜欲哭無淚。
我大好年華尚未曾開始修行,真要享年十四了嗎!
“也就是你還沒繼位,你看看這武器都是桌子腿,板凳腿,哪個是奔著你命去的?”
永樂大胖數落道:“你就偷著樂吧,我估摸著嘉靖朝那個嘉靖帝,怕是得死那麼幾回,還得由檢給他複活幾次,才能給兩位太宗皇帝消了氣。”
“忍一忍,疼是正常的!”伴隨著洪熙大胖最後一聲低語,裹挾著三百多斤重的一式千斤墜迎麵而來!
“不……嗷!”
書房內響起淒厲絕倫的慘叫聲,狠狠的吸引了一番外麵眾護衛與朱家幾人的關注。
“哎呦,我的殿下誒!”陸鬆聽在耳裡痛在心底,麵色悲慟,無奈隻好堵住雙耳,選擇閉目塞聽。
“嘿,都聽聽,我估摸著,應該是能趕上大侄孫子朱祁鎮,在土木堡挨揍那天的慘叫聲了。”朱高煦努著嘴,語氣揶揄道。
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宣德帝朱瞻基瞥了他一眼,自我安慰道:不生氣,不生氣,二叔都成熟人了,跟他計較個什麼。
……
“我那正德十六年的高爺爺,隻要不說什麼渾話,太宗爺一聽一樂就過去了,不至於打多慘……誒,臥槽!”
朱由檢帶著朱見深,出現在興王府書房,迎麵便見腳下躺著一個遍體鱗傷的淒慘少年。
他鼻青臉腫的麵孔上涕淚橫流,高高腫起雙頰微微抽動,嘴裡不停念叨著:“蠻橫東西……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來毆打……來偷襲我一個十四歲娃……死胖子有爹了不起啊……你以為你爹是愛你啊……他早就將你放棄隔代培養宣宗皇帝了……嗚嗚嗚……痛死我了……”
哎呦,我的高爺誒。
咱這個嘴再碎下去,你就真得死這了!
朱由檢連忙塞給他幾粒丹藥堵住他的嘴,這才讓他緩過來不少精氣神。
不用追問,他瞅小高爺這嘴碎的模樣都知道,肯定沒少抖落出去一些不該說的話。
不然不可能被打這麼慘!
一旁站在書桌前沉思的朱棣與兩個大胖見他出現。朱棣招呼道:“由檢來了啊。”
永樂大胖揣著手,嗬嗬笑道:“這孩子是真皮實,給俺們仨都打累了,那小嘴還能叭叭個不停。”
朱由檢苦笑兩聲,拱手道:“不用老祖們贅述,也能看的出來,我這個高爺爺多有不是,還請老祖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