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道:“老大,這一個人欺負另一個人叫欺負,十個人欺負一個人叫欺淩,那要是一萬人欺負一個人你知道是什麼嗎……”
“是正義。”
永樂大胖聞言火氣一滯,愁眉苦臉的歎息一聲,轉而頓了頓問道:“這個張太後怎麼會讓那孩子被害?她不就這一個孩子嗎。”
“那孫氏也是在薨逝之後,朱祁鎮這莽撞孩子才被害,聽你這意思這張太後還挺有權勢,不應該坐視不管啊。”
朱厚熜冷笑一聲,語不驚人死不休:“那也得是她張氏親生的才行啊!”
“張氏成化二十二年與孝宗皇帝結合,至弘治四年九月,整整五年有餘我這個皇兄方才出世,這孩子可能是她生的麼。”
“她要是能生,不早就生了嗎,她在等什麼?”
“張太後獨得恩寵五年,肚子紋絲不動,這才準許孝宗皇帝寵幸宮女選侍,而後皇兄便出世了。”
“在此後弘治十七年鬨過一起鄭旺妖言案,那鄭旺隻是一個軍戶,饒是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妄論此事。”
“更何況鄭旺從弘治十七年到正德二年十月足足鬨了四年的時間,若非有孝宗皇帝與皇兄暗中護持,以張氏的力量要滅掉一個軍戶,都不需要等到第二天太陽升起!”
“正德二年十月鄭旺被處決,兩月後被幽禁的鄭氏無故暴斃,皇兄一氣之下在正德三年搬去豹房,十幾年不曾見太後,又談何母子之情呢。”
“一個並非親生,又脫離掌控的皇帝,與她那兩個弟弟的榮華富貴,張太後如何抉擇顯而易見。”
朱厚熜嗤笑連連,語氣中不乏對張太後的鄙夷。
在推算出即將繼位那一刻鐘之內,他連張太後的名字都沒有提半個字,實在是手段太次。
若不是孝宗皇帝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皇兄又念她養育之恩,豈容她掌控皇權,乾涉朝政?
他日若登金鑾殿,鏟除她張家兩兄弟後,張太後也隻是個沒牙的老虎,構不成威脅。
一旁不曾出聲的朱見深臉色陰沉,他還是把張氏想的太好了。
沒想到這種奪她人之子的事情都能乾的出來!
“大孫,這個楊廷和又是什麼來頭。”朱棣沉聲問道。
朱由檢沉吟道:“楊廷和是一大權臣,在武宗崩殂,世宗未至京城的三十八天內,總攬朝政,勾結後宮張太後設計除掉邊將江彬。”
“這個江彬是宣府、大同、遼東、延綏四鎮的統帥,憲宗皇帝當年也隻是給了汪直宣府、大同兩個重鎮的總兵權,而江彬居然為四鎮總兵可見其深得武宗信任,足以稱得上武宗手裡最強的一柄利刃,隻要他在京師,武宗也不會落得這番田地。”
朱棣皺眉:“朱厚照這小子聽起來頗有手腕,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誰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調走江彬?”
“這個……”
朱由檢咂了咂嘴道:“這就扯遠了,得從兩年前寧王造反說起,武宗是去平叛,方才被算計了。”
“寧王?小十七?他子孫在正德朝造反了?”朱棣愣了愣,神色頗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沒錯,而且他們打的幾個旗號,例如武宗並非太後親生的,還有什麼燕王與寧王共天下之類的。”朱由檢緊繃著臉,如實說道。
朱高熾低下了頭。
咳!
朱見深、朱厚熜等人側過頭,也不敢看朱棣的臉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