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眼珠子轉了轉,拍著一旁慫慫的陸炳,笑吟吟道:“看來皇兄也有如你我這般,關係非同尋常的密友啊。”
陸炳莫名菊花一緊,訕笑道:“世子殿下說笑了,我就是世子殿下的一塊磚,哪裡有需要哪裡搬。”
哼!
朱厚熜哼了一聲,沒搭理他。
大殿後麵。
朱厚照難掩相思之情,猛然一腳踹了過去,大罵道:“你個王八犢子,朕托付重權給你,就是讓你觀望的?這活乾的真他娘窩囊……”
江彬抱頭鼠竄,委屈道:“卑職總不能帶大軍圍攻京師啊,卑職可是忠臣。”
帶兵解皇宮之圍根本就不切實際,且不說那些將領是否願意同他乾這種事情,就算他真把朱厚照救回來了,於情於理他還是要死。
死局。
沒有辦法。
朱厚照也知道這點,但他就是想揍人,大罵道:“你以為你按兵不動你就是忠臣了?就算你坐死在軍營裡,後世都不會承認你是忠臣!”
“廢話少說,這些都是朕的祖宗,說話放乾淨點,有禮貌點,彆他二舅四大爺的罵罵咧咧!”
江彬捂著腦袋,委屈道:“知道了陛下。”
不多時。
朱厚照滿麵笑容的走了回來。
朱由檢看著江彬身上殘留的大腳印子,心照不宣,沒有多說什麼。
朱由檢若有所指道:“這江彬可了不得,挺能貪啊。”
啊?
朱厚照一愣,瞥了眼緊張的江彬,連忙說道:“還請由檢細細講來。”
“正德十六年三月,楊廷和與張太後設計誆騙江彬入京,當場就給活剮了,而後抄家得黃金七十櫃,每櫃一千五百兩、銀二千二百櫃,金銀雜首飾一千五百箱,其他珍寶不可勝計……”
朱由檢越念叨越覺得不對勁,臉上浮現狐疑之色,他一個武將哪能貪這麼多錢呢。
隻見一旁朱厚照越聽臉色越黑。
江彬反倒是一臉輕鬆。
一時間讓王瓊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朱厚照仰天悲憤道:“天殺的,這都是朕的錢,朕的錢啊!”
“陛下息怒,息怒啊!”江彬連忙安慰。
啊?
朱由檢滿臉懵逼,臉色逐漸變得怪異起來。
江彬最後抄家被抄出來黃金七十櫃,每櫃一千五百兩,白銀兩千兩百櫃,其餘金銀首飾一千五百箱這個數額一點不錯。
巧合的是,江彬被抄家的前一段,武宗的豹宮也被拆了。
這粗略估計五六百萬兩白銀的財物,就是把他江彬拆成細胞賣,他都整不來這麼多錢!
根本都不用想,這一看就是武宗的內帑啊!
這群喪天良的,不但把武宗迫害至死,還在皇帝大行不久後,拆了人家的宮殿,最後居然還把武宗給抄家了!
縱觀大明十六朝,楊廷和算不上最有權勢的權臣,畢竟還有江彬、王瓊這些力量製約,但絕對是膽子最大的!
這群文官得了眾正盈朝的美名,反賊的活卻一點沒少乾,他們都敢抄皇帝的家!
朱由檢隻想銳評一句:真牛逼!
為此,他決定少揍天啟時空的信王朱由檢一拳頭。
畢竟他說了一句貫穿十六朝的話。
文臣皆可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