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動靜頗大。
朱標頓了頓,轉頭皺眉問道:“你兄弟二人這是怎麼了,可要請太醫?”
“不必!勞煩皇伯伯擔心,隻是有點惡心罷了。”
朱高燧吐的臉色漲紅,雙眼血絲密布,嘴角還掛著水晶吊墜。
噦!
朱高煦更誇張,邊吐邊擺手,示意自己沒什麼大事。
朱標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回過頭又是一怔:
“你們倆又怎麼了。”
陳懋、魏杲兩人臉色煞白,沉吟片刻說道:“殿下,可能我們兄弟二人需要請太醫。”
朱標盯著兩人打量半天,緩緩開口道:“孤即刻命人傳太醫院禦醫,若看不出病因,也可在京師中尋醫,給雄英看病的苗醫神醫有不少在京師定居,必要時可遣人去尋……”
“若無要事,孤這便回去了。”
“謝殿下!”
“末將恭送殿下!”
兩人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朱標頓了頓,轉身離開。
待他走遠。
陳懋、魏杲兩人毫不猶豫,撒腿便要朝自己皇帝處跑去。
一道高大的身形緩緩起身,陰影籠罩二人,沙啞的聲音中夾雜著冷冽殺氣,森然道:
“你們,要跑哪去啊。”
陳懋深吸一口氣,擺出架勢,沉聲說道:“漢王爺,真打起來,我兄弟二人加起來,可不遜色你!”
魏杲一言不發,上前走一步,肌肉隆起,體型與漢王旗鼓相當。
兩人作為各自朝代最為優秀的老牌武將,又是自幼習武的高手,合力之下氣勢上還真是隱隱壓過朱高煦一頭。
至於朱高燧。
那就是個零頭,沒什麼戰鬥力。
哢嚓!
“狂妄!”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跟你趙王爺擱這狂!?”
朱高燧囂張氣焰高漲,兩把左輪抵在二人腦後,簡直不可一世。
兩人身子骨一僵,本能感受到巨大的危險。
魏杲連忙道:“趙王爺,您這是什麼新鮮物件……”
“兩個土包子!”
朱高燧嗤笑一聲,槍口調轉衝天,手指扣動扳機,左輪驟然轉動……!
砰!
槍聲響起!
周圍蟬鳴頓時一滯!
魏杲與陳懋蛋都酥了,頭皮發麻的艱聲道:“大王饒命啊!王爺千萬不要衝動,我二人自知罪孽深重,卻也罪不至死啊,王爺您看要不我兄弟二人也喝口井水賠罪?”
“彆特麼提井水!”
朱高煦欺身上前,掄起拳頭捶了過去,氣憤至極:“我真操了!”
“你倆給爺死來!”
“都彆還手!誰他娘還手打誰!!”朱高燧厲聲大喝。
兩人呲牙咧嘴的挨打愣是沒敢還手。
忽然!
兩隻手奪下左輪,絲毫沒有猶豫的丟下井中。
“臥槽!這槍五千兩一把,老子都還賒著賬呢!”
“你倆就這麼給我扔了?”
朱高燧雙眼瞪大,驚愕至極:“他娘的,把你倆賣了也買不起啊!”
忽然一個掃堂腿。
“哎呦!”
朱高燧栽倒在地。
陳懋、魏杲與朱高煦都是久經沙場的悍將,一言不發的就動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