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親手摔砸的東西,她都會以為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外麵的天色已然暗了,南鳶的心裡突然升起一抹蕭索孤寂的感覺。
她歎了口氣,脖頸上的鎖鏈依然存在。
縱使她吐血昏迷,顧景珩也不會對她心軟半刻。
他不過是拿她當做泄欲的玩意罷了,又怎麼會在意她的生死?
早在那一巴掌之後,他們之間的情分就該全都斷裂。
南鳶啊南鳶,你怎麼就不能把你的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呢?抱什麼期待?有什麼用處?
沒有!
“咳咳……”
南鳶伸手捂住嘴巴,掌心裡麵是殷紅的血跡。
她這是怎麼了?
南鳶自己給自己診脈,可是卻什麼都診不出來。
醫者不自醫。
門外的侍女也不敢進來,生怕惹了她不痛快,隻是將每日的飯菜放在門口,便匆匆離去。
南鳶瞧著那些飯菜,實在是沒有胃口。
強迫自己吃下一些,最後也是儘數吐掉,極其反胃。
後來,她乾脆不吃了,吃了又吐,折磨自己做什麼?
鎖鏈很長,但是也隻是能讓她在這個屋子裡麵活動。
她鬨了,罵了,也裝了乖巧,可不管怎麼樣,顧景珩都無動於衷。
南鳶像是一條狗一樣被鎖在屋子裡麵,哪兒也去不了,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在屋子裡麵等顧景珩回來寵幸。
渾渾噩噩的時候,她有好幾次想尋死,可是都被清醒過來的她製止了。
她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
她為什麼要死?
這一切的後果為什麼要用她的死來結束。
隨後,南鳶便強迫自己忘了這個念頭。
書房。
“太子殿下,姑娘又沒有用膳。”黃嬤嬤硬著頭皮回稟道。
顧景珩拿著公文的手一頓,三天了。
三天時間,一口不吃。
真厲害啊!
顧景珩的手指微微泛白。
他是知道饑餓是什麼感覺的,活生生的餓死,不亞於任何一種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