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這話落在顧景珩的耳朵裡卻是那麼的刺耳。
南鳶多敏感,多要臉麵的一個人,現如今竟然也能在他麵前,如此泰然的說出這種低三下四的話來。
顧景珩隻覺得心臟有些不太舒服,張了張口,想說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
“沐浴的時間太久了不好,孤帶你出去。”
顧景珩拿過一旁的乾淨衣袍披在了南鳶的身上,然後打橫抱起南鳶離開。
“謝殿下。”
南鳶的聲音很輕很柔,顧景珩的心臟微微一滯。
“要跟孤這般客氣嗎?”
他好像一開始就跟南鳶說過,他不喜歡南鳶對他說謝謝。
他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讓南鳶對他不那般客氣。
現如今,好像一切都回去了。
甚至,還不如之前。
南鳶垂了垂眼眸,藕臂攀上顧景珩的脖頸,在他的側臉落下一吻,算作謝意。
他不是說他想要實質的回報嗎?
這應該夠了。
其實他不來抱她,她自己一個人也是能出來的。
以後還是不說謝了,處理起來挺麻煩的。
顧景珩的腳步頓了一下,低頭看向懷裡的人兒。
南鳶的小臉上還殘留著未消散的緋紅,眸光微醺,唇瓣嫣紅如血。
顧景珩隻覺得口乾舌燥。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無儘的空洞。
是他一手將南鳶調教成了現如今的模樣,就算是不喜歡他,也不能表現出來;即便是她不高興,也得要討好他,哄他開心;不許拒絕他,不許做這,不許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