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琚眯著眼看著對方的歡快的背影,有些納罕,怎麼還是覺得有些眼熟。
一轉眼過了兩天,這兩天衣琚全在家裡補覺,總算回了回元氣,忽視一下巴的胡茬,小夥子總算精神了許多。
那天上完課想著去醫院看看登哥嫂子,結果一個視頻支過去,衣琚那黑眼圈三件套把趙登嚇了一跳,說什麼也不讓對方過來,生怕衣琚現場表演個不省人事。那群損友也算有人性,沒殺上門拽他出去喝酒,讓衣琚妥妥實實的修整了一番。
不過今天群裡約好的齊去給趙登一家子拜拜喜,於情於理的衣琚也得跟去看看,隻是多少有些舍不得足不出戶,夢生夢死的鹹魚生活罷了。
衣琚有些遺憾,一邊刷著牙,一邊在群裡和那群不著調的老爺們扯著有的沒的。
群裡的那群人正閒著,等著今天不限號的好兄弟上門接送呢,看見衣琚總算冒頭了,紛紛控訴咱琚哥這兩天一聲都不吱的惡劣行徑。
以孟晃為首的更是嘴上沒邊兒,一會兒說什麼衣琚每個月都有失蹤幾天的是不是來大姨夫了,一會兒說兄弟幾個就是等著盼著衣皇帝臨幸的妃子,鬼哭狼嚎勢要今天痛宰對方一頓。
衣琚也是又裝死又打馬虎眼的,總算賴了過去,站在落地窗前悠哉哉地喝著牛奶,看著孟妃的車狂野地開了進來,這才拎著兩袋子奶粉罐子下了樓。
他就知道,對方半個小時前給他發消息說快到了,沒有一絲可信度。
衣琚今天穿著一身灰色的運動服,但想了想見孩子彆太沉悶,特意換了身綠色衛衣,出門的時候又套了雙紅色的運動鞋。
沒招,衣琚換完衣服才想起來,鞋都刷了沒乾,隻翻出來這雙,再折騰折騰那群野蠻人要上來砸門了。
等衣琚下了樓,還沒拉開裝著一車壯漢的寶馬車門,就看見從上都遠道而來的發小,狗腿的從後座下來給衣琚開著車門。
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來我來,琚哥,快上去吧!”發小王誌前一把搶過衣琚手裡的東西,賣力的塞進裝的滿滿的後車箱裡,伴著孟晃的連叫輕點關的猴叫,威武的咣鐺一聲就蓋上了,整個過程可謂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一身腱子肉的男人,一邊誒呦誒呦地,一邊推搡著衣琚,讓衣琚先進車裡。
衣琚手上冒著青筋死死把著車門,皮笑肉不笑,“你進去!晃子的這個車我就沒正經坐到過座,也該輪到你坐中間了。”
衣琚試圖把男人塞進去,開什麼玩笑,車最裡麵在那兒嘿嘿樂的高胖子二百多斤的肉直接占了一個半位置,回回他兩個把他一夾,他的存活空間寬度就和擋板沒什麼區彆。
然而王誌前那體格,衣琚腳都上王誌前屁股上了,對麵還是巋然不動。
王誌前羞澀一笑,給高德一個眼神,兩人合夥把衣琚拽進車裡。
誒,管他琚哥琚爺,上了這個車也得坐後座中間。
“誒呦,還得是我琚爹,能屈能伸!這個!”
王誌前看著車裡衣琚捏著拳頭,連忙給順毛,一張硬漢臉瞬間笑的和菊花似的,比著個大拇指,連忙擠進車裡,等車門一關,油門一踩,整個車都晃了晃。
高德拱了拱座兒,一把攬著快要窒息的衣琚肩膀,“瞧我們琚哥,這一身多帥!一身綠配著紅鞋,就和倒著插地裡的玫瑰花似的!”
“滾蛋都!”衣琚把著前座靠枕,把自己從左右兩坨肉中拔了出來,磨著牙罵著。
“懂不懂,這是藝術!”開車的孟晃憋著笑瞄著後車鏡衣琚難得的狼狽樣,故作嚴肅的接腔道。
副座上帶著蒸汽眼罩一直閉目養神的烈焰紅唇女士,聽到這兒也笑出聲,毫不客氣直接揭短,“你們就是赤裸裸的報複,不就是小時候找人茬,被咱琚哥一個個打服帖當馬騎過麼。”
“傘兒,你高哥前兒哥是這種人麼,這種小肚雞腸的事也就你家孟晃能做出來。”高德哎了兩聲,拍著大腿。
衣琚冷笑兩聲,“我說怎麼吉普換轎車,在這兒等著我呢。”
孟晃感覺到後座涼涼的目光,縮了縮脖子,哀怨的看了自家女朋友一眼。
“你這人胳膊肘往外拐呢。”
孫傘一聽氣樂了,啪的一下把蒸汽眼罩甩掉,一雙杏仁眼瞪的老大,啪的一下推上了車前的小櫃兒。
“小時候找人茬,找的誰茬!找的誰茬!找的不就是我的茬!要不是琚哥,我麻花辮就讓你燎了!”
孫傘惡狠狠的掃了一眼車內這幾個混不吝的,要不是開車,孟晃估計今天可以直接進醫院多陪喜當爹的老大哥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