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哥,還沒給你介紹一下,我劉異,這位我的愛人張坦萌,般配吧。”
劉異笑滋滋的貼在張坦萌身上,給衣琚點了下人,“那兩個,羅深郭果。還有老周你就熟了。”
“異哥這是和小萌...”衣琚微微驚訝,看著張坦萌年紀也就剛到法定年齡。
“是,剛領證。”張坦萌一本正經說著,佯做雲淡風輕的大人模樣,還給衣琚端了碗湯,“琚哥你吃你的彆理他,他嘴碎的很。”
“多餘的話我也不太會說,”衣琚笑著站了起來,敬了這對新人一杯酒,真誠祝福,“就祝你們幸福快樂,白頭到老。”
桌上幾個人也跟著碰了一杯,火鍋的湯翻滾著,場麵這算熱了起來。
“琚哥,你今年多大啊,看起來你也就比我大三四歲的樣子。”張坦萌咂了一口白酒,好奇問著。
他一向喜歡和白的,不像他的幾位好哥哥們成天隻喝啤酒養生,酒一入喉就暖了上來,人也就不拘謹了。
衣琚笑著看了眼周良晏,看著對方也投過來目光,知道他兩這是都想起上回車上,衣琚沒話找話胡謅年齡的事兒了。
“我九四的,看小萌你應該是零零後吧。”衣琚老實和張坦萌說了真話,小孩不能騙著玩,說了的都當真。
“零一的,”張坦萌點了點頭。
“這回衣老師不說三十了?”周良晏和衣琚碰了下杯玩笑道。
“沒辦法,長得不夠成熟還是,說了都沒人信。”衣琚有些遺憾。
“怎麼還叫衣老師,晏哥怎麼這麼外道了。”
羅深也沒聽明白這兩人說什麼,隻聽見他晏哥還一口一個衣老師,心裡直發愁,胳膊肘碰了下對方。
“你懂什麼,這是我和衣老師革命友誼的開端。”周良晏挑眉笑言。
“嗯嗯嗯,行行行,你叫和我們叫不一樣唄。”劉異這會兒脾氣也散了,語調一揚,故意歪著對方的話。
周良晏看著他欠欠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桌下給他一腳。
張坦萌鼓著腮幫子嘶了聲,嘴裡的涮肉還沒下去,怒目環視,“你們誰踢到小爺我了!”
桌上的人都一臉迷茫。
周良晏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下了盤鴨血進鍋,“鴨血給萌兒你下了,記得撈。”
張坦萌的注意被這盤鴨血轉移,一隻手揉著腿,又悶頭吃了,“好勒哥。”
其他幾人看著戰鬥力十足的張小子,也危機感上來,連忙動筷,你追我趕的。
就消停不下來的隻有劉異,吃著吃著又停下了筷,有些苦惱思索。
“衣琚你比我們小個五歲,我們還真不好稱呼你,琚子琚子的也就我好意思叫叫,郭果他兩沒我這麼厚臉皮...”
衣琚看著對方不給他想個更好的外號就不會罷休的樣子,嗦了口粉,還是把全名報出來了。
“其實我名字是衣洨琚,開始工作了就把中間字隱了當通用名,你們實在沒得叫,叫我洨琚就行。”
郭果念了兩遍,回過味來,忍不住笑,“那這不怪琚哥你老師有口音啊。”
“洨二聲!叫不準的不成叫這個名啊。”衣琚不給商量的餘地了,晃了下酒瓶幽幽威脅到,“誰叫錯了今天就灌誰。”
“放心小橘,哥幫你看著。”羅深憨憨一笑,結果滿桌都笑出了聲。
衣琚不禁扶額,果然有口音的人都覺得自己‘妹有口音’。
這一桌的成年男人,飯量一個頂一個的大,邊吃邊聊,桌上的菜也都換了三起了,空啤酒瓶也壘了一箱。
外麵的雨還下個不停,雨簾像是把屋內的人和外界隔開了一般。平時工作奔波,複雜的交際,此刻,都在這頓火鍋裡消弭了。
“衣老師是來楓山采景麼。”周良晏問著。
“山上風景不錯,臨時起意就來了,誰成想趕上這麼大的雨了。”
衣琚回想了爬山時自己狼狽的樣,眼前的火鍋更香了,可能這就是憶苦思甜吧。
“還好晏哥你們也來了,不然我隻能一個人又冷又餓的挨著,哪有這待遇。”衣琚指了指盤裡左右兩個人給夾的冒尖的肉。
張坦萌看了眼瞧了過來的劉異,警惕的護著衣琚盤子,劉異摸了摸鼻子。
“他們吃飯不用咽的,琚哥,順著嗓子就倒進去了,可嚇人了,”張坦萌和衣琚比劃吐槽著。
他辛酸的青少年時期就是在這幾個豺狼虎豹的淫威下成長起來的。
“看我們小萌,要不是和他們一起吃一起睡了七八年,成天被壓榨的像賣身葬父的小丫鬟似的,估計還能長點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