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趙登在公司碰了麵後,周良晏送衣琚去複查了下右手,衣琚謝天謝地自己的手爭氣,恢複的差不多了拆了藥布,塗一些消除疤痕的東西就好了。
要衣琚說,本來也沒什麼大事,左不過之前疼了些,現在留了點兒痕跡。但沒辦法,有個那麼大的人站那兒看著他,他不得不對這點兒小傷上心照顧。
再之後衣琚就請了對方吃了晚飯,去的一家古菜坊。
這回兒總算喝上小酒了,周良晏倒是沒喝開著車來的,一壺陳年釀全是衣琚自己的,美死了。
兩人把公司的事掰扯了掰扯,就換了些輕鬆逗悶子的話,周良晏還邀請他,周末和劉異他們一起春遊。
衣琚當時還挺好奇的,沒想到這幾位童心未泯的呢,野炊踏青什麼的,怪祥和靜好的。
結果周良晏緊接著公布了春遊項目——高空跳傘——888豪華自助餐——酒吧半日遊。
得,這春遊有可以把春字兒去了。
但周良晏盛情邀請。咳,衣琚卻之不恭嘛,還是應下了。
工作日忙碌起來過的還是很快的,一眨眼就到了周末,老天爺給麵子,露個陽光燦爛的笑臉。
衣琚搭著地鐵往楓嶺機場去和周良晏他們會合,今天還是衣琚第一次跳傘呢,早上起來就很興奮,鬼使神差的找了一身和平時風格完全不一樣的衣服穿上。
圓領白t配了條美式複古牛仔,外麵搭了件機車夾克的外套。
反正這身兒要是被孫傘他們看見了,估計就五個字兒,又拽又騷包。
早些年劉異他們總說自己一副性|冷淡的模樣,他就叛逆了,什麼鬼馬風格都試,破洞乞丐風的,機車廢土的,大露背的騷包風,緊身裹腰的韓式愛豆風......頭發也是五顏六色的,甚至還打了個唇釘,總之他的想法就是和彆人對他的認知對著來。
當然了,現在長達五六年的叛逆期早過了,唇釘也長死了,頭發好幾年沒變過色了,衣服也是常年那幾件了。
但有些衣服挑挑揀揀還是穿起來效果不錯的,偶爾變變風格挺好的,反正劉異他們也笑話不到他裝不裝嫩的。
然而,當衣琚進了跳傘基地和組織會合時,那個一身海綿寶寶運動服的男人詫異的眼神,讓衣琚立刻汗毛豎了起來,一下子撲了過去,試圖搶來對方的手機。
這會兒,周良晏和郭果去登記了,其餘的幾個還沒來,隻衣琚和海綿寶寶風的趙登在激烈的進行著手機保衛戰。
“臥槽洨琚,你搶俺手機做什麼!”
“你說呢!剛剛你是不是偷拍我發群裡!!”
“我拍你做什麼!”
“那你給我看看!”
“不給!”
“給我!”
兩個人就差上嘴撕咬了起來,爭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而登記好的周良晏一夥和剛到的劉異一夥不免目睹了這一幕,瞠目結舌,歎為觀止。
一向穩重成熟的老大哥和清清冷冷的衣老師居然...
“趙哥?琚哥?”最小的張坦萌看不下眼了,不忍地開口喊了兩聲。
衣琚瞬間從對方後背上跳了下來,插了下淩亂的頭發,攬著趙登的肩膀,呼了一口氣,打聲招呼,“好久不見哥幾個。”
“鬨著玩鬨著玩,見笑了哥幾個,”看到那幾個人的眼神,趙登也笑了笑‘輕輕地’拍了拍衣琚,看向入口處,岔開了話題,“現在是要進去了麼?”
劉異那張嘴剛要開口揶揄兩句,被羅深一腳踩了回去,羅深憨憨笑道,“快進場了咱,我們先去換衣服帶設備。”
“小萌,我,老羅a證都考了,晏哥異哥都考了d證,他兩帶你兩個就成,基地今天上午就歸我們了。”郭果補充著,遞給那兩人進場卡。
一夥人就當剛剛什麼也沒看見,周良晏甚至也就平平常常的看了衣琚一眼打了個招呼,就先往換衣室去了。
墜在隊伍末尾的衣琚掐著趙登的胳膊,小聲威脅,“不許把照片發給孫傘。”
“你管我!”趙登嗤笑一聲。
“你敢發,我就給你穿小鞋。”衣琚也沒底線了。
“那你老實交代,你為什麼在這裡,還倒扯的人模狗樣的!”趙登一趟話說的特彆快,瞄了前麵幾個人背影一眼,就一直眯著眼盯著衣琚,“你和良晏什麼關係?說!你們什麼關係!”
“我說你怎麼給他帶項目,幫他坑你爸爸我,現在又把你幾百年沒換過的衣服樣換了,你絕對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