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這肯定不是正常的拯救世界
兩個人在房中拉拉扯扯,終止於六壬宗宗主派來的傳訊童子敲門。
仙鶴童子站在門口,詫異地看著衣衫淩亂,幾乎纏到床上的兩人,先前要說的話一時卡在喉嚨。
錢東:!
丟人丟大發了!
就算這些仙鶴童子實際年齡早有個幾百上千歲了,可他們看起來就是七八歲小童的外貌,被這樣的小孩看著和大男人在床上打鬨。
錢東羞得直接把危佶踹開。
好在小童雖說看著小,該懂的人情世故早就鶴老成精,裝作懵懂無知地退出房間,重新敲門。
總歸是兵荒馬亂一陣折騰過後,錢東知道了小童的來意。
“宗主喊您和易公子一同去大殿。”仙鶴小童是朝著危佶說話的。
錢東指了指自己,問危佶:“易公子?”
危佶嗯了一聲:“你說你叫易斯特馬尼。”
錢東:???
錢東:!!!
臥槽!
這修仙世界的人不知道,自己這個穿越的還能不知道嗎?
怪不得危佶老喊自己“斯斯”,合著是east?
等錢東茫然地被危佶帶著去六壬宗大殿,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氣氛好像不太對勁。
好像不是糾結名字問題的時間。
粗略掃了一眼,本來已經走掉的焦山七賢又重新回來,但隻有六個人,那個留在六壬宗,向來死宅的漂亮仙人阮秀,卻沒有出現。
度厄真人連帶他之前大會沒來的夫人一同出席,這會兒正比肩挨著坐在一起。
原本和錢東有過幾麵之緣,雖說錢東不大喜歡,但很自來熟的潘越道人滿臉嚴肅,見到錢東進門,眉頭就皺得死緊。
……
更不要說還有一些錢東不認識的修士,個個都肅穆莊重的等著。
這架勢,饒是錢東什麼也沒乾,都忍不住心虛,主動把自己幼兒園偷糖吃的錯事都想了一遍,也沒想明白這群人要乾什麼?他們是修士啊,修士不會管那麼寬,管凡人的事吧?
不對,自己是穿越來的。
該不會是有人發現,自己其實是借屍還魂or奪舍重生?
現在要審判自己把艮山劍給搞沒了的罪過?
不會吧,不會吧!
明明自己剛穿過來,就和危佶說過的啊,危佶都沒認出來自己不是原來的劍靈,這群人怎麼發現的?
想想智障係統說的,原版艮山劍要被拿去修補大陣,威力無窮。
反觀自己,菜到摳腳,其實也很難不被發現吧?
錢東把視線落到危佶寬闊的後背。
果然還是危佶比較可靠一點。
錢東悲傷地低頭,縮在了危佶身後,避開眾人投來或打量,或不善的目光。
可悲傷著悲傷著,錢東又覺得不對勁了。
剛剛危佶說“自己”告訴過他,“自己”叫易斯特馬尼。
這明顯就是自己的風格……
還很有可能是原本的“自己”在逗危佶,隨口瞎編的英文名。
所以原本的劍靈就是自己?並不存在什麼奪舍重生。
危佶原本的劍靈道侶就是自己。
自己真的是失憶!
可如果隻是失憶,這群人這幅審判自己的架勢是怎麼回事?
錢東想來想去想不明白。
隻是失憶的話,能力會差這麼多嗎?
不過這地方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給錢東思考,他想跟著危佶去大殿上首的位置,卻被一道無形空氣牆給攔住。
整個大殿之內,除了寥寥幾個空位外,就剩下六壬宗宗主身側,略高半等的位置還能坐人。哪怕今天受審的是應炁道君的本命靈劍,該給應炁道君的體麵還是會給。
那空著的位置,便是留給危佶的。
隻是明顯有人不想讓錢東跟著過去。
與此同時,那麵上最為和善的度厄真人率先發難:“應炁道君莫非是一定要偏袒這魔劍嗎?”
不等錢東說話,也不知道危佶做了什麼,他轉身在虛空一點,便大大方方地拉著錢東坐在六壬宗留給他的位置。
“本君如何做事,還輪不到真人置喙。”
危佶的聲音波瀾不驚,完全沒把度厄真人放在眼裡的模樣。
不過度厄真人不開口,度厄夫人倒是很護夫:“應炁道君會這麼說,想必成竹在胸,已經有怎麼處置魔劍的打算了。”
度厄夫人的話音一落,度厄真人也反應過來了,坐回位置,抱臂等著危佶給出處理方案。
錢東聞言忍不住偏頭看向危佶。
他到現在都還是雲裡霧裡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明明危佶和自己說,自己的劍身名喚艮山劍,那智障係統也說過,艮山劍是上古時候就存在的法器,還能用來拯救世界。
這種一看就是用來犧牲,用來賺眼淚的設定,怎麼在度厄真人嘴裡,成了需要處置的魔劍?
還是在自己明顯受到攻擊,剛剛醒過來的時候……
錢東很想反駁回去,但礙於還沒搞清楚狀況,就隻能暫且把希望寄托在危佶身上。
也幸好,危佶相當護短,他麵上神色不變,淡淡道:“你既要說本君蘊養數萬年的本命靈劍是魔劍?那本君可否也檢查閣下本命法寶,免得也有危害三界魔劍混入其中。”
這話說得,錢東都有點不好意思。
甚至有些強詞奪理的感覺。
“就算您是道君,憑什麼要給你檢查?”度厄夫人下意識地護了下手腕。
旁邊的度厄真人跟著幫腔:“我家夫人的法寶又沒有暴起傷人,如今阮秀道友還在養傷,這魔劍不處置,如何服眾!”
錢東聞言瞪大眼睛,傷人了?
那個沒出現的死宅阮秀,不是懶得社交在宅,而是受了傷?
怪不得焦山七賢其他六個又回來了!
錢東忍不住伸手悄悄自己的腦袋。
想不起來。
他沒有傷人的記憶。
明明隻是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