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柳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等來了個這樣的回答。
看著雲無養垂頭喪氣的模樣,他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很過分的話。
他在腦子裡組織了幾十遍語言,有好幾次張張嘴,都沒說出話來。
好像有一種名為愧疚的情緒突然控製住了他的嘴巴,讓他那比指甲蓋還小的良心抽痛了一下下。
蚊子【叮!六皇子蕭柳好感度上升一點,黑化值上升一點,當前好感度3,黑化值1】
“先說好,我可不是覺得你可憐,既然你今日出門沒帶錢,那就打個欠條,明日還我便是。”蕭柳放下琴,跑回屋內取了一張紙和筆遞給雲無養。
“若是不還,我就殺了你。”
“好。”
雲無養趴在地上撅著屁股在紙上寫下了幾行字,最後的落款處寫了“雲是玉”三個大字。
這樣一來,蕭柳不但找不到她,說不定她還能通過欠條見到那個名叫“雲是玉”的人到底是誰。
“寫好了,殿下,我可以走了吧?”
雲無養拍拍身上的灰,將欠條還給了蕭柳,當蕭柳看到落款姓名時,目光上下在雲無養身上打量了幾下。
“雲是玉?你是雲是玉?”
“怎麼,不可以嗎?”
蕭柳搖搖頭,上前一步,將她的臉抬起來仔細觀察,“那你方才為何說你全家都死了?”
什麼意思?蕭柳為什麼會這麼說?
雲家不是五年前就被滅門了嗎?但蕭柳話裡的意思,好像沒有。
“為什麼知道我是雲是玉會驚訝?我們之前見過嗎?”雲無養心裡有些疑惑,從她早晨聽到還有一個人叫“雲是玉”開始,就有些在意。
“沒有,我隻是沒想到你為了裝窮,居然會說出全家都死了那種話,你的為人還真是卑劣。”蕭柳毫不掩飾眼裡對她的厭惡。
雲無養打算離開,關於雲是玉的這件事,她想去好好調查一番,都姓雲可以說是巧合,但剛好同名同姓,那就有點蹊蹺了。
她懷疑是不是有人頂著她的身份入宮選秀了,但頂著罪臣之女的身份還能入宮選秀?更詭異了。
到底是不是巧合,她總歸要去看看清楚。
她一隻腳剛邁出去,忽然被一根細長透明的銀絲纏住了!
銀絲緊緊勒著她的腳腕,陷進了皮肉裡,她疼的叫出聲。
血液染紅了銀絲,讓它有了顏色,能清晰的看見它是從哪出來的,雲無養順著銀絲看過去,赫然發現這銀絲居然是從蕭柳的琴上射出來的。
“我不是都寫了欠條了嗎?你這是做什麼?!”
“你是寫了欠條,但那是修理這把琴的錢,你還沒有賠我琴弦,就用你的腸子做弦來賠。”他隨意撥弄了一下琴弦,連在琴上的銀絲就瞬間收緊,將雲無養拉到他腳邊。
他掏出刀子,對準了雲無養的腹部。
“等等!你不能對我出手!”
“為什麼?”
“我以後很有可能就是你大嫂了,你確定要拿我做成琴弦?被你大皇兄知道了的話,你就不怕他怪罪你嗎?”
這句話似乎起作用了,但也是一點點,蕭柳隻是遲疑了一下,又笑著開口“大哥平日最寵愛我,不會因為區區一個秀女就怪罪我的。”
“那你二哥呢?你就不在意你二哥和三哥還有五哥的想法了嗎?!”
“什麼意思,他們也喜歡你?”蕭柳饒有興趣的蹲下身,望著雲無養,鬆了鬆銀絲,開始把玩起了手裡的刀子。
腳腕上的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雲無養坐起身,疼的額頭都冒出了汗珠,“當然,你大哥沒有跟你說嗎?他今天為了和你二哥搶我,打得頭破血流,你二哥的腦袋上腫了好大一個包!”
“......我不信,大哥和二哥向來穩重,雖然二哥的脾氣有些暴躁,但也不是會隨便和人動手的那種人。”
“你不信你就去看看啊!”
雲無養隱約記得係統說過她掌握了禦蚊術,那派幾隻蚊子去給蕭驁頭上咬幾個大包,應該也不算難事吧?
看雲無養說的認真,蕭柳也是半信半疑,本以為他會收手,沒想到他將手裡的刀子握得更緊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更該死了。”
“你都已經有大哥了,居然還和我彆的哥哥們搞在一起,現在大半夜的又跑來我這裡,難不成還想勾引我?”
雲無養眼睜睜看著那把刀子離自己越來越近,尖銳的刀尖刺在她的皮囊上,泌出絲絲血滴。
忽然,她從懷裡掏出隻帕子,蓋在了蕭柳受了傷的手背上,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蕭柳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