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的男子戴著一隻黑色的鬼怪麵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隻露出一點鼻尖和薄唇。
唇角微微翹著,唇珠十分明顯,在他的嘴角,有一顆不太明顯的黑痣。
“勾引他?主人是覺得六個皇子還滿足不了我嗎,居然又給我安排一個,我這身體吃不消啊。”雲無養笑著坐在床邊,將畫軸合上。
“嗬,還以為不夠你吃呢。”
蕭驁整理了一下敞開的衣領,幾縷黑發從額前滑落,隨著他的輕笑微微晃動。
他的手指從她腰間伸進,指尖在她身上摸索著,讓她感到有些癢癢的,隨後從她身上捏出一隻玉佩。
“既然吃不消,怎麼又勾搭上一個?本宮可沒交代過要你勾搭他。”他把玩著手裡的玉佩,這是林忌放在給雲無養的食盒裡麵的那隻。
“這就是我的私事了,主人有心上人,剛好我也缺個心上人,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豈不是兩全其美了。”她伸手去奪玉佩,卻被蕭驁舉高了手。
她夠不著。
“到了本宮手上,還想要回去?”他一隻手將玉佩舉得老高,另一隻手按著雲無養的腦袋,不讓她站起來搶。
雲無養不滿地“嘖”了一聲,“怎麼,主人不給我準備,放任我到了宵禁被你那幾個變態兄弟折磨,還不準彆人看不下去給我玉佩了?”
“你倒是心疼你那個心上人了,還特地給了人家玉佩,還不準有人心疼我了。”
蕭驁可不知道她晚上為了活命是如何四處奔波的。
隻看到她脖子上的咬痕,卻不知道她險些死在蕭弋的嘴下。
但他怎麼可能真的不知道呢,他隻是不在意罷了。
雲無養的話似乎惹怒了蕭驁,“啪”的一聲,他將玉佩重重摔在了地上。
玉佩瞬間四分五裂。
“你以為有了這玉佩他們就不會找你了麼,未免想得太簡單了些。”看著碎在腳邊的玉佩,蕭驁眸中的陰冷一閃而過。
他從身上解下一隻差不多的玉佩,強硬地塞進了雲無養的手裡,“想要就和本宮說,一隻玉佩而已,你想要什麼本宮什麼都能給你。”
“但,不許要彆的男人的東西。”
......神經病。
雲無養在心裡罵了好多遍。
看到雲無養在嘟囔著罵他,他俯身掐住雲無養的臉頰,“天黑之前到城南的風月樓去,把這隻玉佩給老鴇看,她會安排你見到那個人的。”
“每晚在他身邊獻媚討好的女人無數,你要想辦法留在他身邊。”
“就隻是這樣?”雲無養狠狠掐了一把蕭驁的手背,想讓他鬆開手。
“就這樣,你能不能活著留在他身邊還不一定,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聽到這句,雲無養掐他掐得更使勁了。
合著是讓她去送死的?
這該死的狗男人,除了讓她送死還會乾什麼?!
蕭驁卻像不知道疼似的,還用力掐著她的臉,她乾脆張口狠狠地咬了他一下。
狗。”
“多謝主人誇獎,這句話我已經聽過了,你不必再重複了,你才是瘋狗。”
聽到她的罵聲,他的神經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攥著她的肩膀用力地吻上了她的唇。
但這次她沒有乖乖地順從他,嘗到那股煙味,她皺眉狠狠地咬一口在他的舌尖上,頓時一股腥甜的鐵鏽味彌漫在二人口中,即便如此蕭驁也沒鬆開她,反而吻得更激烈了。
不知又過去了多久,他才鬆開了她,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