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是她先在茶裡放了萬年青的,你聽我的嗓子都成什麼了......”蕭柳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有幾個字差點沒發出聲。
喉嚨的乾燥和疼痛讓蕭柳有種異物感,雖然蕭無在中間將他們隔開,但他目光一直緊緊追隨著雲無養。
恨不得把她的皮剝了。
“明日來找我,我給你調一劑藥,喝了保準你馬上就好,若二哥哥需要,也給二哥哥準備一份。”蕭無輕輕地笑著,絲毫不在意蕭驁眼中對他的嫌惡。
“不必了,本宮怕染上狐騷味。”蕭驁挑著眉,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擱下。
蕭驁不看蕭無,低頭摩挲著茶杯,臉上儘管帶著笑,眼中卻是一片冷寒。
“這可是二哥哥先說不要的,二哥哥可彆每回都說了不要,之後又從弟弟我手裡搶哦,每回我都留不住手裡的東西,誰來可憐可憐我。”
夜色沉沉,晚風從窗縫鑽入,屋內的氛圍被這風吹得更冷。
蕭無掩著麵,似泣非泣的說完這一大堆話,屋裡徹底陷入了一陣寂靜。
他這話裡的意思太過明顯,無非就是在說雲無養進宮的第一日時,他問蕭驁是不是喜歡雲無養,蕭驁否認了。
卻言行不一。
蕭無也不覺得難堪,他走在哪兒都像在自己家似的,衣擺一撩,就要坐。
蕭無拉著雲無養在一旁的墊子上坐下,“怎麼都坐著,單單你站著?你沒長屁股?”
“我身份卑賤,是姐姐的陪嫁丫鬟,所以在這裡伺候姐姐和未來的姐夫。”雲無養諂媚笑著,目光在蕭驁與雲是玉之間流轉。
蕭驁被她這麼看著,不覺得有什麼不適,反而用挑釁的目光回望著她。
這一幕剛好被蕭無敏銳的捕捉到,他單手撐著地麵,往後隨意的一靠,拿扇子扇了扇,“我說怎麼屋裡一股怪味兒,還以為是六弟弟嘴太臭。”
“原來是你身上的味兒?你這是去茅坑裡滾了一遭?聽說是你姐姐把你安排到那去的,即是如此,那快讓她給你換個地方吧,
若她不是你姐姐,我還當是哪個看你不順眼的人故意給祁總管塞了錢,把你安排到那了呢,就算是陪嫁丫鬟,也犯不上去掏糞尿那種汙穢之物吧?”
聽到這些話,雲是玉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她不言,垂眸撥弄琴弦,掩去眸中的漠意。
一邊說著,蕭無還保持著扇扇子的動作,反著綠光的眸子瞥向雲是玉的方向,“雲姑娘,這對在陛下身邊待了許久的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吧?”
“那是自然......我原本就在這件事上對無養感到很愧疚,正想著法子要怎麼把她給換個好的地方呢。”雲是玉皮笑肉不笑,看了一眼蕭驁的臉色。
蕭驁什麼表示都沒有,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雲無養。
他之前聽雲無養說過這事,但雲無養沒說太多,他隻想著給她儘快換個地方待著,但沒往雲是玉那邊細想。
如今聽到蕭無的一番言辭,蕭驁微抿著唇瓣,用指關節輕輕敲著茶杯邊沿。
雲無養看見蕭驁這副樣子,一眼便知曉他現在是在思考蕭無那番話的真實性。
他每次陷入思考,都是這麼一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