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做了什麼?”
蕭驁沉著聲,俯在她身側,一邊幫她擦拭身上的血汙,一邊問著。
牆上的燭火跳動閃爍,一明一暗,打在她纖長的羽睫上,麵對蕭驁的質問,雲無養撇撇嘴,告訴你。”
“為何。”蕭驁正輕柔擦拭她身子的手頓住了,他的語氣如同飄落的雪花,雖然輕輕的,卻帶著刺骨的寒意,“什麼時候你在主人麵前也開始有秘密了?”
“你這是打算忤逆本宮麼。”
聽著蕭驁沒有情感起伏的聲音,雲無養偏過頭,唇上毫無血色,在昏黃的燈下,似乎有晶瑩在她的眼角閃爍。
“忤逆...忤逆......你隻會對我說這些,說什麼秘密......隻準你有秘密,不準我有。”
看到雲無養眼角即將滑落的淚滴,蕭驁想要伸手幫她拭去,被她躲開後,他的聲音有些氣急,“雲無養。”
雲無養微微擰眉,眉眼間帶著幾分委屈,紅著眼,聲音裡帶著哽咽。
這副樣子,惹得蕭驁心裡有些雜亂,像一團散落在地上的線。
她用餘光觀察著蕭驁的神情,捕捉到他眼中有一絲愧疚,她便用更虛弱哽咽的語調緩緩開口“自從遇上你,我就沒有一天是快樂的,你不就是想讓我成為隻能依附於你的寄生蟲嗎......?從你第一次把我關進不見天日的地牢開始,我就已經成了你的附屬品。”
“明明什麼你都看在眼裡,現在卻又把我送進皇宮夜夜遭受折磨,你到底還想證明什麼......”
“你說讓我爬他們的床......又動輒因此對我辱罵,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你不如殺了我。”
她有氣無力的喘息聲,重重的砸進蕭驁的腦子裡。
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看著她眼角的淚水如注一般傾瀉而出,捏著濕手帕的手有些無措的懸在半空。
蕭驁從未見到雲無養哭成這副樣子過,與其說哭成這樣,不如說幾乎從未見她哭過。
上回見她這麼哭,大概是她發現整個雲府就隻剩下她一個活人的那天。
蚊子【叮!二皇子蕭驁好感度上升三點,當前好感度23,黑化值13。】
聽到好感度上升的係統播報聲,雲無養垂下眼眸,斂去眼中的笑意。
裝怪賣慘這一套用在蕭驁身上一直都很有用,雖然她是真慘。
都已經被強製休眠了,還得強忍著困意說這麼一番話。
看到蕭驁眼中的愧疚,就知道他那比指甲蓋還要小的良心一定是抽痛了一下。
點到為止,雲無養頭一歪,就睡著了。
隻留下蕭驁,獨自坐在床邊,盯著雲無養身上的傷沉思了許久。
他幫雲無養換了身新的衣裳,他從自己的宮殿裡拿來了幾身新衣裳,比雲無養平時穿的衣裳料子要好不少。
入宮前他交代過府裡的下人,要給雲無養準備新的衣裳。
但看雲無養進宮這些日子穿的......那些下人應該統統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蕭驁輕輕握住雲無養的手,望著她哭紅的鼻尖,想到她方才的那番話,他的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
她說她早就離不開他了,早就成了他的附屬品。
他腦子裡飛快閃過一個存在了許久的念頭,他就知道......她是離不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