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養往一邊躲了躲身子,不想讓蕭驁碰到她的後背。
蕭驁臉上的不耐煩更明顯了,直接伸手將雲無養拎到了自己腳邊,“躲什麼躲。”
蕭驁的手指輕輕觸碰到雲無養背後的衣物,粗糙的布料下,一股溫熱而黏稠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震。
他一把扯下外衣,露出雲無養那原本潔白無瑕,此刻卻布滿了斑駁血跡的背脊。
狗男人就不會輕一點,這一扯真是痛死她雲無養了。
那血跡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如同綻放的彼岸花,十分慘烈。
雲無養微微抬眸,用一雙噙著熱淚的眼睛無辜的望著蕭驁,“主人......疼。”
蕭驁最受不了的就是雲無養這種主動示弱的樣子。
尤其是她一邊用小聲呢喃喚著“主人”,又一邊小心翼翼的往他腿上靠。
蕭驁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而冷冽,仿佛烏雲密布,風雨欲來。
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誰乾的。”
見到這副場景,秦舒的心都涼了一半了。
他們倆這畫麵,一看就知道蕭驁和雲無養的關係不僅僅隻是主仆這麼簡單。、
一道冷冽的目光投向秦舒,她額頭滲出了一層冷汗。
要是雲無養說這是秦舒乾的,恐怕這件事沒有這麼容易結束了,看蕭驁那表情,就知道。
雲無養微微顫抖的身子緊緊依偎在蕭驁的膝蓋上,那雙含淚的眸子透露出無儘的委屈。
秦舒的心沉到了穀底,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極為不利。
蕭驁的眼神如寒冰般射向秦舒,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給本宮解釋清楚,為什麼本宮的人才送到這裡半天而已,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你們該不會是將本宮的話當耳旁風了。”
在雲無養來雲府之前,蕭驁已經提前交代過他們了,雲無養是他安排在皇宮裡的眼線,和他們一樣,都是他的棋子。
如果雲無養受了很嚴重的傷,該她做的事就會被延後。
損失是蕭驁的。
秦舒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
她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殿下,這一切都是誤會......並未有人傷害雲姑娘,她的傷勢是......”
蕭驁並沒打算聽秦舒的解釋,眼中的寒意越發陰冷。
忽然,雲無養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擺,“主人,我身上的傷其實是......”
秦舒的話被雲無養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她心中一緊,目光焦急地看向雲無養。
隻見雲無養緊緊拽著蕭驁的衣擺,瞥了一眼秦舒的方向。
紅紅的眼中噙著笑意。
“......”秦舒不明白雲無養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她,是在挑釁她嗎?
雲無養說到一半頓住了,秦舒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下一秒,就見雲無養抬頭望向蕭驁,聲音微弱卻清晰“主人,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與他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