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樓屍體有問題,或者說,整個樓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我不說你也應該清楚。”江見晚沒理會溫川謹耍嘴皮子。
二人進了百花樓後,在外邊沒過多久,溫川謹率先出了狀況,他先是當眾吐了一口烏黑的血,隨即無助地向江見晚倒去。
靈力傍身的她,卻不受控地被他這一撞微微動了腳,之後就見老鴇一副早有預謀的笑。
江見晚手摸著溫川謹的手腕處,眼往他的脖頸看去,烏黑的線條出現,這趨勢是要漸漸覆蓋整個人身。
像是中毒,她心下有了打算。
江見晚還未來得及質問老鴇,不知哪蹦出來的戴著白色麵具的黑衣人出現,與她廝打在一起。
隨著時間流逝,江見晚也發現了自己靈力在不斷消失。
她也便將計就計,再一次和黑衣人對上時,順勢被他所控。
之後安分地吃下老鴇遞來的藥丸,醒來就是在這地方。
“說來也奇怪,江小俠,自打和你一起怎麼倒黴事都找上我們。”溫川謹乾涸的唇張開合,無力靠在牆,看著江見晚道。
江見晚聞言,沉默地將他手穴位鬆開,才開口:“或許我是……不祥人。”
後三個字,她遲疑一會才開口,或許她對於這個世界就是一個災難吧,不過百年耗得人心力交瘁。
人的情感對於她,是個難題。
或許終其一生都難以得之解決法。
江見晚迎著光,平和的眼神與光對視,杏眼不受控地眯起,盯著光泄出的洞,好似想要和那束光交談什麼。
溫川謹第一次見這樣的江見晚,他下意識開口。
“江見晚。”
江見晚回眸看向他。
青年笑得張揚,擊退了此刻虛弱身軀帶來的無力,隻是不斷冒出的汗都在告訴麵前少女他在忍受多麼大的折磨。
“喊我名字。我好像沒怎麼聽過你喊我過,除了第一次。”
江見晚不解:“喊過了。再說何必在意一個稱呼。”
“沒聽見,算不得數。”
溫川謹注視著江見晚,明明難受得緊,卻始終等著江見晚出聲。
二人就這樣對視許久。
那束光逐漸從江見晚頭頂移到溫川謹的方向,如此看,倒是溫川謹迎著光帶著笑,等著黑暗的答案。
光在等黑的投靠,也或者,是光想投靠黑。
他心如夜,她心似晝。
“江小俠,說好的盟友。還算數嗎?”
還是安靜許久,江見晚在此之間就閉上眼。
猛烈的咳嗽響起,溫川謹臉漲紅,逐步往紫演變,最後吐出一大口血,努力緩和後,才啞著嗓道:
“真要死了,江小俠。”
“溫川謹,你不會死。”
溫川謹盯著江見晚,不可抑製的回憶席卷,他一字一頓道:
“若我已經死了呢?”
“不會是已經。”
江見晚古板地反駁。
溫川謹眼角咳出淚,聞言合上眼,一滴淚劃過花痕隱沒於發間,自言自語著:
“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不懂你一個凡人為什麼非要來到這,若是這樣說,你確實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