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如今在外看來,我隻是個久臥病榻之人,即使真的來搜雪陽宮,也不會太認真的。”莫應緹拿著盒子翻看了半天,也未能打開它,她用力搖了搖,隻聽見盒子裡麵沙沙作響,傳來一股清染的純香。
很顯然黃芪也聞到了,“這裡頭裝的定是香料!”
“若隻是香料,還值得這麼大陣仗的搜宮?”莫應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命黃芪拿來年節時太後大賞後宮的檀香,裹了好幾層帕子,再用帕子包住盒子,以蓋住這香味,然後掀開層層被褥,在床板的角落處打開一個暗格,暗格裡放著一把泛著銀藍色光的利刃,莫應緹惻然,拔出刀鞘,這小刀竟然如藍色水晶般通透,她的心稍定,將匕首彆進腰間,再將盒子放入暗格裡。
“不必太過驚慌,若有搜宮之人來,隻管把他們領到庫房。”交代完黃芪,天色更暗了。
也許是白日裡勞思過多。莫應緹很快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莫應緹隻覺得自己胸口壓著巨石,越來越重,越來越重,仿佛要墜入煉獄裡去。她的喉嚨火辣辣的,無法吞咽,更無法發出聲音,外麵吵吵嚷嚷的,強烈的混沌之感襲來。
正當她無助之際,外麵傳來了內臣傳呼升殿的聲音“皇上駕到”。
仿佛又安靜了許久,那人穿著黃袍由遠及近,她知道那便是皇上。莫應緹眼前像是蒙了一層霧,皇上越來越靠近,那張冷峻而威嚴的麵孔也越來越近。她用儘渾身力氣想要起身行禮,最終從床上重重地摔下。
麵前的人隻是抬了抬腳“你腿疾未愈,這些虛禮可免。”說罷他攬住她的腰,將她抱起。隔著衣袍,莫應緹都能感受到這手那樣寬大,那樣冰涼,在這雙手的托舉下,她似乎永遠不會摔落,卻又會進入另一個冰冷的深淵。那人將她放到床上後去絲毫沒有要停住的意思,他繼續鬆開她的腰帶,她拚命抗拒,喊叫,那人卻毫不在意,冰涼的手隔著裡衣直抵她的胸口,滲透入心間,那一瞬間她似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