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回頭看了眼那破敗、緊閉的院門,加快了腳步,許久才道:“是安北將軍公報私仇。”
安北將軍?
顧晗在腦海裡思索了一下,終於翻出點模糊記憶,不太確定的問:“是六七年前被你爹在金殿、眾目睽睽下砍了腦袋的那個?”
蘇柒點點頭,“就是為了這事兒。”
顧晗比了個大拇指,“蘇大將軍,不愧是護犢子的祖師爺。”
蘇柒嗤了聲,她老爹可夠忍了,不然哪兒等得到那混蛋磨磨蹭蹭進京,早一匹馬殺北郡去了。
當時參與的人可不止那一個安北將軍,隻是其他人若是都一時全牽連了,北郡就幾乎無將了。
不過,經過這些年的慢刀子割肉,北郡軍將倒是被蘇老爹暗地換了七七八八,那些被薅下來的,各有屬於他們的懲罰,誰也逃不過。
但是即便如此,蘇四的腿卻也再也站不起來了。
六年,他自從回京,再未踏出院門半步,直到昨日她的求助。
但也多在外麵待片刻,聽父親所說,她一走,他也就告辭了。
所以,蘇柒希望他可以真的走出那方困鎖,隻為自己,不為她或彆人。
他人的惡念,憑什麼當得起她四哥一生的一蹶不振!
感受到身側少女那衝天的怒和怨,作為知己,顧晗太清楚她此刻的困囿了,他拍拍她,“放心,我會把師父帶出來的。”
“我四哥的眼睛,你就沒什麼想問的?”蘇柒頗有興致,問道。
顧晗搖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什麼好問的。”
“我還以為你被嚇到了。”蘇柒含著笑。
顧晗不置可否,點了點頭,“一開始確實被嚇到了,看著師父那雙眼,跟看到了地獄一樣。”
“不過,他朝你笑之後,我就隻看得到溫柔和眷戀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讓人恐懼的,永遠不是某個事物本身,而是這個事物所能勾起的恐懼情緒。
聽了,蘇柒點點頭,忽然開口道:“四哥以往最擅長的便是破空拳,雙拳出,敵將聞風喪膽,他的武學偏戰場。”
直直看顧晗,“顧臨亭,你明白我讓你拜他為師的意思嗎?”
顧晗捏了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