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花好月圓的夜晚, 王子燁和薛停雲創造了有史以來的新紀錄,1/0分彆各一次。
結束後兩人還依依不舍,互訴一些寫出來會被鎖的黃言蜜語。
翌日早上, 薛停雲要上班,到點就醒了, 和王子燁還糾纏著摟在一起,猶如兩隻玩相撲的帥氣八爪魚。
薛停雲一動, 王子燁也醒了。
“……”
帥哥們的嘴巴雙向奔赴, 自動黏在了一起。
在這個鳥語花香的早上,王子燁和薛停雲創造了有史以來的新紀錄, 大白天的在家裡6起9來。
昨晚薛停雲的車沒開回來,王子燁送他去上班。
路上有點堵,走一走不得不停下, 兩人就趁機牽一下手。
等目送薛停雲進了單位, 王子燁調頭要回去, 按照作息是要回去補覺了,但他實在是不困,路上的車與人川流不息,他隻想找個人聽一聽他此時的興奮。
“你是不是腦殼有包?”向晚崩潰得想死,道, “一大早跑過來,就為了給我講你的愛情故事?”
她打乙女遊戲打到半夜,藝人休息期她也不用早起,正做著和紙片人老公約會的美夢,被敲門聲吵醒, 以為室友忘了帶鑰匙, 暈頭轉向起來去開門, 結果門口站著她家藝人,衣著低調,戴著帽子和口罩,露著一雙我有故事你有酒嗎的雙眼。
向晚困得隻想給狗仔打電話,喂快來這裡有個明星一大早闖入少女閨房你們拍嗎?
藝人進門確認家裡沒彆人,當場喜氣洋洋地宣布:“你肯定猜不到,就在昨天晚上——我對薛停雲表白了。”
向晚:“……”
王子燁道:“你鍋鍋真的好厲害。”
向晚麵無表情道:“我要是沒得記錯,你兩個已經一個被窩睡了兩年多。”
王子燁一滯,馬上道:“那不一樣,啷個能一樣嘛。”
向晚把他帶進自己的房間,讓他隨便坐。
王子燁坐到飄窗墊上,隨手拿起放在旁邊的超大號星黛露,和它對視了下,讓它坐在自己懷裡。
向晚坐在床邊,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他忍不住笑,手還無意識地揪著兔子毛,說:“你不曉得,薛停雲他真的好愛我。”
向晚:“……”
王子燁說完又笑起來,還想再說句類似的話,強調一下薛停雲如何愛他,詞窮了,卡住了。
向晚困得要死,一頭栽倒了,說:“你慢慢講,我沒睡著。”說完就幾乎要睡著了。
王子燁高興地坐著想了一會兒,放下娃娃站起來,到穿衣鏡前照了照自己。
“妹妹,”他摸著自己的臉,說,“我長得是真不錯哈。”
向晚半夢半醒的,也沒有理他。
他又突然在那裡自怨自艾起來:“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
向晚:“……”
但王子燁馬上又道:“薛老師也不是楞個膚淺的人。”
向晚:……什麼都讓你說完了。
王子燁又坐回到飄窗墊上,感慨道:“薛停雲他楞個有魅力,我何德何能……唉。”
向晚受不了了,起身直勾勾看著哥哥,道:“我跟你講個事情,聽完你就走撒,不要影響我睡覺,好不好?”
王子燁以為她要講什麼娛樂圈八卦,道:“有新瓜嗎?來,切。”
“我冰箱裡有個哈密瓜。”向晚道,“你有時候真的是瓜皮,我都沒得想到,你竟然昨天才對薛老師講你愛他嗎?我都八百年前就曉得薛鍋鍋好愛你了。”
王子燁:“……你要說啥子?”
向晚道:“去年你在家裡躺屍,記不記得?有幾天,你趕薛鍋鍋快走,讓他回他家去,你說了好幾次,說話越來越難聽,我看他真要被你氣死。我也曉得,你是不想讓他看你當時那個醜樣子。我就勸他說,要不先回家住幾天,你就交給我來照顧。他沒有明確表態,回了房間,我聽到他在收拾行李箱,以為他真的要走。”
王子燁:“……”
早就已經過去的事,他還聽得緊張起來了。
向晚道:“你在房裡睡覺,他出來說,他進去看看你,我擔心你對他說話難聽,就過去看了看。”
窗簾拉著,王子燁的房間裡光線暗淡,他躺在床上,被子下的身體蜷縮著。
薛停雲站在床邊看他,看了足有一分鐘,慢慢伸出手,並彎下腰。
“我感覺他應該是想親你,”向晚道,“我不好意思看了,要悄悄退回去,你又醒了。”
王子燁一下子記起來了。
他那段時間總是睡不踏實,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事情,入睡困難,剛一睡著就會做一些很吵鬨的怪夢,一天在床上沙發上躺十幾個鐘頭,實際上斷斷續續也就隻睡三四小時。
有一天,他又剛睡著,夢到許多長著多邊形臉、歪嘴斜眼的人在他旁邊唱歌跳舞開派對,噔一下醒了。覺得房間裡好像有彆人。
他看過去時,薛停雲正收回手並直起了身,他以為薛停雲是來幫他蓋了被子。
他對薛停雲說:“謝謝。”
薛停雲道:“睡吧,有事叫我。”
為什麼記得這麼一件事。
因為在那不久前,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時間概念了,總之是不久前,他剛對薛停雲說:“你彆住這裡了,我一看見你,心裡更煩了。”
薛停雲當時正在幫他看新收到的一封違約律師函,沒有說話,把看一半的函件裝回了信封裡,丟在桌上,那裡還有十幾封。薛停雲起身便走了。
王子燁沒看到他收拾東西,但產生了和向晚類似的想法:他可能真要離開了。
看到薛停雲在他麵前還沒走,他對薛停雲說“謝謝”的時候,心酸得差點要哭出來。
最終薛停雲還是留了下來,並在一個月後,暫彆了高校和實驗室,朝九晚五地到企業去打卡上班。
後來情況慢慢恢複正常,王子燁也因為當時的惡言,向他道過歉。
他那時的態度就很不一般,很計較地提出“真這麼過意不去,就讓我做1”的要求。
要知道,他倆前麵同居一年裡,隻有27次非常不怎麼樣的經驗。兩人都已經不再主動提要做這事,默認沒有性生活也能湊合過。或是遲早會分開。
薛停雲這話一說出口,宣告了兩人“湊合”期的結束,是正式打開新一頁的裡程碑。
“你那個時候,每天躺起像死狗一樣,”向晚不想讓哥哥再回憶那時的事,換了歡樂輕鬆的語氣,說,“胡子胡子不刮,臉臉不洗,薛鍋鍋竟然還能想親你,都已經賭氣收拾好要走了嗦,你態度剛有一點好轉,他馬上就不走了,我真的覺得他好愛你,你真的太瓜了,楞個慢才表白,薛鍋鍋要啷個辦?看上你個呆瓜。”
王子燁心情十分複雜,說:“我是開口慢,我心裡很快,我從一開始就真的好愛他……算了,你不曉得,你睡覺撒,我走了。”
他走了幾分鐘後,又給向晚發了個微信紅包。
向晚快睡著了,點開一看:“好多錢!是精神補償費嗎?”
王子燁:“去買張新床墊,把舊的換了,都睡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