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很迷茫,他不知道這種情緒因何而起,他的心比他更加清楚他的過往。
傑森知道這金屬標誌上留下的鮮血是他的。
否則怎麼會和他一同下葬?
他是非自然死亡的。
耳旁那隻企鵝依然在嘰嘰喳喳個不停,傑森斜瞥了眼身側的平頭企鵝,胸腔裡的情緒逐漸平複。
他不能將負麵情緒發泄在一隻陪著他的小動物身上。
當泥土下方出現動靜時,傑森第一時間就將視線看向了那塊泥土,看到泥土下鑽出的三隻企鵝。
傑森鬆了口氣,這很顯然是站在他身上那隻平頭企鵝的同伴。
隨即傑森不確定的眨了眨眼,他看錯了嗎?這些企鵝手上拿著的是武器?
那隻長得高的企鵝手裡拿著棒球棍,長得圓潤的那隻企鵝手裡拿著個垃圾桶蓋充當盾牌。
這些武器都還算正常,儘管它們出現在企鵝手上並不正常。
可是,那隻頭上有呆毛的企鵝拿的是電鋸?!
傑森不懂,但他大為震驚。
他這是死了幾十年嗎?為什麼哥譚市的動物都能攜帶重武器掘地出現了?
聯想到他肩膀上平頭企鵝的身手,傑森又產生了一種詭異的平靜感。
這裡可是魔幻都市哥譚,下水道的鱷魚在哥譚市是真實存在的,殺手鱷,雖然是由人類變成了鱷魚,但那也是鱷魚不是嗎?
一個危險的、鱷魚狀的罪犯,居住在上東區的下水道裡,曾在夜晚潛入居民區殺害了一家三口並殘忍吃掉了他們。
傑森頓了頓,他眯起眼,殺手鱷是誰?為什麼他的腦袋裡裝著關於殺手鱷的信息?
‘傑森·陶德’是什麼身份,是警察?否則他怎麼會知道罪犯的犯罪履曆?
本來從地裡鑽出來的普萊維特,已經做好了和僵屍拚命或者看到斯基伯殘破不堪屍體的準備。
但當它看到斯基伯站在‘僵屍’的肩膀上,並對著傑森手中的羅賓鏢進行評價和分析。
最重要的是,斯基伯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它的三個同伴來救它。
普萊維特的內心就像是一顆充滿了憤怒的氣球,它喘了幾口氣,眼皮因為焦慮和憤怒抽搐起來。
“斯基伯!!!”普萊維特歇斯底裡的喊斯基伯的名字。
“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我們以為你死了,如果你沒事,我希望你能多想想我們在關心你,甚至打算為了你送命!”
科瓦斯基和瑞克用詫異的目光看了眼普萊維特,普萊維特你崩掉暖心小可愛的人設了哦。
“What?”普萊維特沒好氣的說:“我隻是在陳述事實,以及讓斯基伯想起我們。”
斯基伯終於注意到了它的三個下屬已經回來了,它從傑森的肩膀上跳下來走回群體中。
對於斯基伯從自己身上跳下去的動作,傑森眯了眯眼,心中有些情緒正在醞釀,他看了眼激動地圍著斯基伯的三隻企鵝。
他想,他是有些羨慕的。
連同企鵝都有自己的同伴,斯基伯的同伴會回來找它。
真正無人相伴、從地裡爬上來的孤獨幽靈隻有傑森一個。
“斯基伯,他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僵屍嗎?你怎麼會和僵屍混在一起。”科瓦斯基雖然慶幸斯基伯沒有遭遇任何危險,但它心裡還是有些警惕。
它甚至在懷疑眼前的斯基伯究竟是不是它們的領隊斯基伯,有沒有可能,眼前的斯基伯已經被僵屍吃掉了大腦。
它是來幫助那隻人類僵屍騙取它們的信任,然後吃掉它們大腦的傀儡?
普萊維特和瑞克也沒有完全放鬆戒備,畢竟以它們曾經的經曆來看,這件事兒並非沒可能發生。
當然,科瓦斯基這個想法隻是在它的大腦裡走了一圈,就已經被洞察力驚人的斯基伯發現,斯基伯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在科瓦斯基臉上。
嗯?這個力度、這個角度。
“是真的斯基伯。”科瓦斯基高興的宣布。
“斯基伯,太好了,幸好你沒事兒。”普萊維特撲進斯基伯懷裡,瑞克看了一眼也撲到斯基伯身上。
科瓦斯基猶豫了一下,它張望了四周,發現沒人會注意到它的失態後才伸手抱住斯基伯。
“男子漢大丈夫摟摟抱抱成何體統。”斯基伯隻是抱了兩秒後,便鬆手推開了三隻企鵝。
“你們來的正好,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一個‘死而複生’的人類,傑森·陶德。”斯基伯指向後方。
“當然了,我不確定他究竟是不是叫傑森·陶德,但他已經占用了那位先生的墓,所以暫且這般稱呼他好了。”斯基伯做出一個wink。
“額。”科瓦斯基沉默了一下,它耷拉著眼皮說:“斯基伯,先不提‘死而複生’這件事從科學理論上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就算可以,我也沒有看見你的那位人類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