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蜘蛛俠和企鵝們分開沒多久,企鵝們向小巷的陰影中走去,在這附近有一個通往下水道的下水道口。
通過下水道口能幫助它們快速且隱蔽的回到基地。
它們必須得加快速度了,加快速度收拾東西,離開紐約市。
擺平了九頭蛇士兵的三隻企鵝顯得非常高興,它們熱切的討論著剛才的行動是多麼驚險刺激。
唯獨斯基伯,它走在最前麵,垂著頭,像是在沉思一般。
“斯基伯?難道你不宣布我們的這次行動完美達成嗎?”普萊維特問。
放在以前,任務完成最興奮的那個人總會是斯基伯,因為這能讓斯基伯那貼滿了耀眼星星的行動檔案上又添上一顆星星。
而斯基伯在這種事兒上麵,表現得就像個強迫症患者。
這一次普萊維特作為‘逃離邪惡毒蛇’計劃中的功臣,它甚至可以獲得兩顆星星,拜托,它有說過自己不喜歡星星嗎?
斯基伯下意識捂了一下肚子,它有一種隱約不安的感覺。
“不知道。”斯基伯有些失意地說:“我總覺得這件事兒不該這麼簡單。”
瑞克發出一聲笑,為斯基伯無緣無故的焦慮。
科瓦斯基無所謂的聳聳肩道:“得了吧斯基伯,難道這件事兒簡單一點還不好嗎?你總是這麼疑神疑鬼的焦慮,這就是基地裡你的羽毛掉的最多的原因。”
“彼此彼此。”斯基伯毫不猶豫的反駁回去:“你在實驗室角落裡藏起來的羽毛數量也不少。”
科瓦斯基焦慮的次數可絲毫不比斯基伯少。
科瓦斯基果斷的轉移話題道:“焦慮造成的原因可能是內分泌失調,我會試著做一些緩解實驗,斯基伯你可以試試,如果你不想提前成為一隻禿頂企鵝的話。”
聽到‘禿頂’這兩個字,斯基伯沉默了。
它現在正值年輕力壯的時候,禿頂?!它寧可變成嬉皮士也絕不禿頂!
最後它像是妥協一般的輕聲道:“好吧好吧,這和我會不會禿頂沒有關係,隻是這實在是太影響我的心情了。”
斯基伯掀開井蓋,四隻企鵝齊齊跳下去。
下一秒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從天而降,蓋住了四隻企鵝。
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到應激反應的企鵝們立刻在玻璃罩子裡跳了起來。
“救命!!有襲擊!!!”
普萊維特用手使勁推著玻璃罩子,科瓦斯基更是直接用頭撞擊著玻璃罩子。
瑞克更誇張,它掏出了炸藥,不知道是想把它們炸飛還是把罩子炸開。
當它們完全進入放鬆的狀態後被突然襲擊就會進入應激狀態。
唯獨斯基伯,在三隻企鵝受到驚嚇後,它捏著翅膀就像是人類握拳那般。
“yes!!!”斯基伯高興的說:“我就知道這件事兒不可能這麼簡單!”
斯基伯感受到它的直覺已經安分了下來,不再感到焦慮。
它就知道!除非是遇到朱利安,否則它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感到焦慮!
斯基伯抬起頭,隻見三隻企鵝還維持著它們受到驚嚇後試圖打開玻璃罩子的姿勢,但無一例外的,它們都維持著同一個姿勢。
回頭盯著斯基伯。
斯基伯輕咳一聲,強壓下心中的雀躍,它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雀躍未免有些太過絕情了。
況且這也不是它的責任吧?它的直覺隻是作為預警和提醒,事情變得複雜起來又不是它的直覺能決定的事兒。
斯基伯冷笑一聲,做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它道:“科瓦斯基,告訴我,我下一句話是什麼。”
科瓦斯基說:“你要說‘我就知道’。”
“是的!我就知道!”斯基伯湊到三隻企鵝麵前。“我早就警告過你們,這件事兒不會這麼簡單!”
科瓦斯基彆過頭,作為一名堅信科學的企鵝,斯基伯的直覺是完全違背了科學的存在,這比和超能力、死而複生之類的偽科學還無厘頭。
無論是超能力還是死而複生,都是有跡可循的,一件事兒的發生必定有因和果,科瓦斯基需要做的便是從‘果’尋‘因’,從而解開整件事發生的原因。
斯基伯的直覺以及‘完美幸運日’則不一樣,完全無跡可尋,這種無頭無尾的結論怎麼能獲得科瓦斯基的信任?
科瓦斯基輕哼了一聲。
它有些幽怨地說:“如果您之前願意讓我解剖,研究一下你的‘直腸直覺’是個怎樣的構造,我是願意相信你的直覺的,但你都不肯給我解剖一下,我要怎麼相信這種‘直腸直覺’說法?”
聽到科瓦斯基提起這事兒,斯基伯眼角抽了抽。
斯基伯想起一年前,大約就是在斯基伯用直覺還了朱利安一個清白的那天之後,它睡醒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它憑借著自己強大的毅力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科瓦斯基的實驗台上。
科瓦斯基給自己戴上了屬於醫生的無菌帽、瑞克和普萊維特戴著護士帽,鬼知道科瓦斯基是怎麼賄賂瑞克和普萊維特為它乾活的。
比起自己作為指揮官的身份地位被威脅,自己被最信任的下屬策反了其他兩個下屬給他注射了麻醉劑才是最可怕的。
科瓦斯基就像個瘋狂的科學家,嘴裡念叨著‘不要怕,斯基伯,老大,讓我拆開你的肚子看看你的‘直覺’,相信我,我會把你縫好的。’
而像是回應科瓦斯基話裡‘拆開斯基伯的肚子’,瑞克露出一個興奮的表情,從嘴裡吐出一把電鋸。
看樣子是打算用電鋸給斯基伯進行一個開腸破肚,平日裡溫和善良的小可愛普萊維特在柔聲安慰斯基伯。
大約是對生的強烈渴望令斯基伯爆發出了強烈的爆發力,它掙脫了麻醉劑的效果逃跑了。
那絕對算得上斯基伯去年遇到過最恐怖的事件了,級彆僅次於斯基伯需要被迫與朱利安待上整整一天。
沒想到一年過去了,科瓦斯基還想著研究斯基伯的‘直覺’。
斯基伯搖了搖頭,將自己從回憶裡抽離,它低頭一看,瑞克把頭湊到了斯基伯的肚子上,看起來像是在聽‘直覺’的動靜,臉上的表情有幾分癡迷的瘋狂。
斯基伯不用想都知道瑞克在想些什麼。
斯基伯毫不猶豫給了瑞克一巴掌,隨即,斯基伯想了想,又給了科瓦斯基一巴掌。
科瓦斯基發出一聲痛呼,隨即有幾分委屈的看著斯基伯,眼中是不理解斯基伯為什麼會揍他的情緒。
斯基伯冷笑一聲:“科瓦斯基,我不管你想做什麼。”
“但有兩件事兒你不能做,第一是謀權篡位。”
斯基伯話音落下,本來在斯基伯身後拿著錘子對著斯基伯的腦袋躍躍欲試的瑞克連忙收起錘子,它連忙裝作無事發生的哼哼小曲。
“第二件事,就是對我的直覺下手,以及解剖我。”斯基伯說。
科瓦斯基小心地看了一眼斯基伯。“真的不可以嗎?斯基伯?”
斯基伯肯定的回複:“不可以!”
科瓦斯基遺憾的歎了口氣,他衝普萊維特和瑞克隱晦的比了個手勢。
敏銳地察覺到了科瓦斯基與瑞克、普萊維特的秘密手勢。
斯基伯立刻回頭看去,正好看見了普萊維特和瑞克將拿著麻醉劑的手藏在背後的那幕。
斯基伯:....
機械的觸手從陰影中伸出來,數量不少,它們緩緩地纏繞上了那透明的籠子,一圈一圈,逐漸遮蔽了地下水道裡本就昏暗的光。
斯基伯立刻回想起了老鼠說的話,有一個操控著機械章魚的人類是同九頭蛇的人一起來到了下水道裡。
現在想來,外邊被它們消滅的九頭蛇士兵恐怕都是幌子,這個操控著機械章魚的人類才是抓住它們的大頭。
待機械觸手逐漸散去,下水道裡已經尋不到企鵝們的蹤跡。
....
另一邊,蜘蛛俠與感謝他的居民們打了個招呼,他射出蛛絲瞄準最高的那棟建築,嗖的一下飛出去。
蜘蛛俠穩穩的落在人壽大廈最上方的平台上。
他觀望著這座又一次抵過了危機,正在警察的指揮下井然有序的恢複秩序的城市,太陽的餘暉正逐漸籠罩著這座被稱為歐洲明珠的城市,為紐約市鍍上一層金色的光。
彼得放鬆了內心,他選了一個可以看到夕陽的位置坐下,動作間有幾分悠閒與放鬆。
這是眾多超級英雄所居住的城市,是他的家人居住的城市,也是被他守護的城市。
這時,又有另一個身影落到了彼得身邊,是索爾。
“下午好,索爾先生!”看見是索爾,彼得立刻坐直,他有些興奮的打招呼。“我今天差點把彆人錯認做你了。”
聽到彼得這般說,索爾下意識想到了他那不省心的、總愛假扮成他的弟弟。
索爾皺起眉,正想說兩句,卻嗅到了彼得身上某種還未散去的殘留力量的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索爾說。
“你今天接觸過雷神之錘?”
彼得不明所以的歪了歪頭,他看了眼索爾彆在腰上的雷神之錘。
“不,我沒有,索爾先生,我確信這是我們今天的第一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