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快,斯基伯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斯基伯挑起鳥喙,它眯著眼打量著章魚博士道:“既然章魚博士都拿出了它的秘密武器,我們也不能太吝嗇才行。”
聽到斯基伯這般說,瑞克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瑞克,給他點顏色瞧瞧,用你想得到的任何方法。”
下一句話說完,瑞克的眼睛裡已經是一片璀璨的亮色,它知道斯基伯這句話的含義。
它放任瑞克用任何方法來修理章魚博士,瑞克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因為由斯基伯來給它兜底。
就像是大人對自家熊孩子說了一句,出事兒了我會給你擔責,所以放任去做吧。
得到了斯基伯的保證和肯定,瑞克看向章魚博士,眼中已經有了凝聚起來的瘋狂和興奮。
這樣的視線令章魚博士心中一寒。
就像是被某種潛伏於黑暗中的不知名野獸盯上了一般,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在這一刻或者下一刻會被它撕下一塊肉來。
這和剛才這隻企鵝暴露出來的能力完全不同,剛才章魚博士對瑞克的想法隻是‘一隻很能打、反應力不錯,在平頭企鵝的指揮下能夠躲掉它觸手攻擊的企鵝。’
現在章魚博士對瑞克的定義是一隻凶狠的野獸,人類對不受控製物體的恐懼是刻進了天性之中的。
所以章魚博士會感到畏懼,這並不奇怪。
下一秒,章魚博士眼前劃過一道黑影,是瑞克向他撲了過來。
章魚博士眼疾手快的控製著機械手臂向瑞克抓去,瑞克在空中轉體,同時將一根□□塞進了章魚博士向他襲來的機械手臂中。
砰的一聲□□爆炸,威力不算太大,但足以令那根機械手臂麻痹一段時間。
瑞克踩在另一根機械手臂迅速向章魚博士靠近,章魚博士連忙操縱著機械手臂試圖將瑞克從自己的機械手臂上甩下來,另外兩隻手臂向瑞克襲來。
瑞克發出一聲乾嘔聲,四根點燃的□□出現在空中。
章魚博士瞳孔一縮,這四根□□要是爆炸,足以摧毀它剩下的機械手臂,於是章魚博士操控著手臂一抽將其中三根□□抽了出去。
負責兜底的斯基伯任務來了,它需要做的便是不讓這些□□炸到操作台。
這裡是控製室,如果□□炸到了操作台會引發什麼後果,斯基伯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賭。
斯基伯眼神一凜,它跳起來將兩個□□踢向了彆的方向,最後一顆□□它實在有些來不及,剛丟出去就炸開了。
幸好還是有些距離,斯基伯隻是被□□爆破的傷害炸到了些許,皮膚一片火辣辣的疼,隻是被燒傷了,幸好不是被□□炸個洞或者彆的什麼。
斯基伯忍不住發出一聲抽氣聲,它被波及的鳥翅和皮膚一陣火辣辣的疼,聽見斯基伯抽氣的聲音。
瑞克下意識轉頭看向斯基伯,腳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注意到瑞克有些退卻和於心不忍的表情。
斯基伯嚴肅了表情喊道:“大兵,我很好,你應該執行你的任務,不要被任何事耽誤,任務最重要。”
見斯基伯已經這樣說了,瑞克這下才徹底放鬆下來,繼續奔向章魚博士。
見瑞克轉頭回去,斯基伯這才露出難以忍受的表情,眼睛卻是一瞬不眨地盯著隨時可能會飛過來的□□。
科瓦斯基爬起來,踩著地上科研人員的身體跳到了控製台上。
科瓦斯基站在斯基伯的身側,它輕輕瞥了眼斯基伯掀起來的羽毛。“這樣真的好嗎?斯基伯。”
斯基伯知道科瓦斯基說的是什麼意思。
它帶著些許隨意的口氣說:“偶爾也需要給瑞克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而作為它的長官,我自然得多擔待點。”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科瓦斯基略顯無奈的說:“明明你自己也可以搞定章魚博士的,還不用為瑞克的行為負責受傷,你隻是想給瑞克提高軍銜一個合適的理由。”
“它的軍銜快有我那麼高了。”科瓦斯基略顯不滿地說。
斯基伯低笑了一下,它抬頭分出了些許注意力在這位副官身上。
在前不久前,科瓦斯基還不是它的副官,隻是科瓦斯基比起武力更適合書麵方麵的工作,所以斯基伯經常讓科瓦斯基來進行記錄。
斯基伯想了想便決定讓科瓦斯基擔任副官,科瓦斯基無法成為一個領袖,但他的協助力卻適合成為一名副官。
在長官需要時,為長官提供情報、計劃。
順帶一提,目前企鵝突擊隊裡除了斯基伯為永遠的長官外——
企鵝們甚至不知道斯基伯的軍銜究竟有多高,斯基伯的軍銜是被封入了‘斯基伯機密檔案’裡的秘密,至今除了斯基伯本鵝外無人知曉。
除了斯基伯,軍銜最高的便是科瓦斯基了,它可是斯基伯的副官啊!副官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被斯基伯承認,也就是除了斯基伯外最高的軍銜了。
雖然斯基伯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任命了科瓦斯基為它的副官,也沒有進行正式的軍銜授予會議,這就足夠了,科瓦斯基向來不是一個□□者。
現在斯基伯明顯是想要提升瑞克的軍銜,與文官不一樣,武官想要提升軍銜就必須對任務作出巨大貢獻,很明顯現在就是一個合適的機會。
隻是這種機會在未來也不會少,斯基伯這樣做犧牲實在是太大了,因為它受傷了。
斯基伯聳聳肩,它學著一個愛護下屬的長官該有的態度說:“我要做的就是培養你們成才,成為一名合格、獨立的軍人。”
“免得以後你們單飛說出教官是我的名字丟我的臉。”
科瓦斯基聽出了斯基伯話裡潛藏的意思,它沉默了一下開口道:“你知道我們不會單飛的對吧?”
它們是一家人,從斯基伯找上科瓦斯基的那刻、找上它們並接納它們的那刻,它們就是一家人了,團隊或許總有離散的一天、但家人是永遠在一起的。
幾年前,是斯基伯先找上它們,邀請它們成為一個團隊。
科瓦斯基作為動物園裡的一隻企鵝,卻與其他的企鵝同伴格格不入,它的同伴每天隻是吃吃喝喝賣萌其他什麼也不想。
科瓦斯基在那時腦袋裡想的卻是‘飛機是如何做到飛起來的’。
它和其他企鵝不一樣,所以當斯基伯出現在它麵前,並展現出強大的決策能力以及對科瓦斯基想法的認同時,科瓦斯基毫不猶豫的便決定跟著斯基伯離開了。
在那時,斯基伯身邊已經跟著瑞克了。
科瓦斯基不知道斯基伯是如何‘馴服’瑞克的,科瓦斯基看到瑞克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一隻危險的企鵝,充滿野性的企鵝。
但它被斯基伯收複了不是嗎?
儘管被稱為同伴,斯基伯也始終與它們有所距離,教導它們,有所保留,也總是警惕地盯著它們,始終沒有對它們完全放下戒備。
當時的科瓦斯基不知道為什麼斯基伯會這般警惕,明明是斯基伯邀請它們作為同伴,卻未曾真正信任它們。
現在已經被斯基伯完全接納和信任的科瓦斯基知道,這和當初海鷹漢斯背叛了斯基伯有所關係。
科瓦斯基一直希望斯基伯解開心結原諒漢斯,同時,他又不希望它們能解開心結。
如果漢斯和斯基伯真的解開了心結,斯基伯會不會選擇離開它們,回到漢斯身邊?
畢竟斯基伯和漢斯可是一對同步率極高的搭檔,舉個例子就像是裡其實根本不存在的‘靈魂伴侶’那種程度。
科瓦斯基也相信,不止是自己,瑞克和普萊維特也一定因為海鳥漢斯的死性不改鬆了口氣。
至少它們不用擔心斯基伯會重新和漢斯成為搭檔。
瑞克和科瓦斯基之後,才是普萊維特,普萊維特並不是斯基伯或者它們找到的,普萊維特是被它們撿到的,或者說主動加入它們的。
普萊維特加入它們後,斯基伯才逐漸放下了戒備,真正的認同了它們。
斯基伯露出一個促狹的表情,它道:“凡是總有例外,我得提前做好多手準備。”
“好吧,看來我又得為你包紮傷口了,就像往常一樣。”科瓦斯基故作輕鬆地說。
斯基伯拍了拍科瓦斯基的肩膀。
而瑞克也刻意的注意了炸彈釋放的時機,避免斯基伯需要再次給它‘擦屁股’,克製的瑞克變得更加難以對付。
沒過多久,四隻機械手臂全部癱瘓,瑞克一腳將章魚博士踹倒下去,它站在章魚博士身上陰惻惻的笑,然後毫不猶豫地打暈了章魚博士。
隨後,瑞克跳到了斯基伯麵前邀功。
斯基伯也毫不吝嗇的誇讚:“乾的漂亮,大兵!”
“可是斯基伯,我才是大兵啊。”普萊維特的聲音出現在門口。